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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画颜料会干涸,大切诺基会报废,唯有她指甲缝里的机油,比月光更懂如何喂养年轮。

请把爱情留给身边最真心的姑娘。

1 雨夜邮差我叫曲南,是一名普通的邮递员。

我讨厌这份工作。

每天清晨,我都要在五点半准时起床,然后在六点前赶到支局,领取新一天的“苦难”。

这天,我和往常一样从出租屋醒来,穿上工作服,例行检查工作设备,只是这次,我忍不住又多抱怨了一句窗外的绵绵细雨。

看了眼手机,才5:45——还能抽根烟冷静一下。

我常常在想,自己至今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每天开着那辆老旧的邮政三轮车,载着沉甸甸的信件穿街过巷,录取通知书、情书、法院传票——别人的喜怒哀乐,全都压在我这小小的后座上。

可我自己呢?

先是亲手送走了自己的前途,后来又弄丢了心爱的姑娘,这些重要的东西,一件都没能留住。

也许,我生来就是个送东西的命——把别人的希望送到手上,把自己的幸福送到远方。

5:59。

我踩着点晃进支局大门,同事们早已列队站好,方主管正背着手站在队伍前头,迟到的我毫无意外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早啊老方。”

我冲主管随意地扬了扬下巴,顺手把工牌往胸口上一挂。

他嘴角抽了抽,压低声音:“归队,晨会马上开始。”

我慢悠悠晃到队伍最后方的角落——那是我的专属位置。

靠着这根承重柱的掩护,每次晨会结束都能神不知鬼不觉溜去厕所抽支烟,顺带躲过上午的派件高峰。

十五分钟后,人群开始散去。

我刚要开溜,方主管的声音突然响起:“曲南,来我办公室一趟。”

几个同事交换着幸灾乐祸的眼神,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二楼办公室,我没等他让座就熟门熟路地瘫进会客椅,顺手把他键盘旁的烟灰缸拖到两人中间,点烟时习惯性递给他一支,办公室里很快腾起烟雾。

这种默契是我们共事八年养成的——当年他还是片区邮差时,我们经常蹲在邮车后头分抽一包红塔山。

“你小子…”方主管弹了弹烟灰,“上周又被人投诉派件迟到?”

我吐着烟圈耸耸肩:“北三环那破小区电梯坏了,十二楼的老太太非要我爬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