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原主作天作地就为追谢砚,结果被他亲手绞杀在雪地里。
我摸着脖子上那道未来的勒痕,决定——摆烂。
不送情书,不搞陷害,连谢砚白月光在我面前掉眼泪,我都递帕子:“姑娘这泪珠子真好看,要不再掉两颗?”
谁能想到,谢砚先绷不住了。
他堵在我去马场的路上,军靴踢飞块小石子:“阮昭,你前日怎么没去校场?”
“将军嫌我烦,我躲着点。”
我往长宁公主身后缩。
他耳尖通红:“谁嫌你烦了?”
“将军十日前还说‘阮昭最是麻烦’。”
我掰着手指头数。
他突然抓住我手腕,把我拽到他战马前:“那我现在说,阮昭不麻烦。”
战马喷着响鼻,他低头看我,眼里烧着火,“阿昭,你再烦我一次好不好?
1我把最后半页情书揉成团,指节捏得发白。
原主阮昭的记忆还在脑子里晃——谢砚的长戟穿透她心口时,她喉间涌血,还在喊“阿砚”。
“三姑娘!”
小翠端着玫瑰露撞开门,铜盆磕在门槛上,“今日该送情书去将军府了,您昨儿还说要抄《上邪》当谢将军生辰礼呢。”
我把纸团扔进炭盆,火星子“噼啪”窜起来:“不送了。”
玫瑰露“哐当”砸在地上。
小翠蹲下去捡帕子,发顶的珠花直颤:“您、您这是中邪了?
前日还堵着将军府门要送同心结,昨日为沈姑娘的事摔了半屋子瓷器……”“没中邪。”
我弯腰替她捡帕子,“就是突然想明白了,犯不着拿热脸贴冷***。”
小翠张着嘴半天没合上,直到我捏着她手腕把炭盆端走,才小声嘀咕:“可谢将军要是恼了……”“他从前就没给过好脸色。”
我把炭盆搁在廊下,“能坏到哪儿去?”
午后去给老夫人送蜜枣,转过月洞门就撞进一片冷香里。
谢砚立在太湖石旁,玄色披风被风掀起一角,腰间玉牌晃得人眼晕。
从前我能追着他绕半座城,现在只垂眼盯着手里的青瓷罐:“将军。”
他脚步顿住,喉结动了动:“阿昭?”
我捏紧罐子往后退半步:“老夫人等蜜枣呢。”
“等等。”
他伸手要拦,又在离我半尺处顿住,“你昨日没去校场堵我,今早也没往我书房塞杏脯……”“将军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