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枭带着顾浅歌给爷爷祝寿送礼后,就以顾浅歌身体不适为由,离开了宴会。
顾浅歌再次回到了他们的婚房里,她躺在床上,双眼看着天花板,发着呆,不一会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浅歌,我就是你在孤儿院的第一个朋友喔,以后谁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浅歌,刚才院长妈妈说明天就会有人来领养我们了,你说,我们以后还能见面吗?”
“……”“浅歌,我们一起去找院长妈妈好不好,我不想跟那个叔叔阿姨走,我要留在这里,我要保护你。”
“……”“浅歌,你一定要来找我喔,这是我的地址,我们拉钩钩,这是我从小就一首戴着的项链,我给你戴上,如果以后你不见了,我会去找你的。”
“……”“浅歌,我是淮安啊,你忘了,我是你的朋友许淮安啊,我终于找到你了!”
“……”“小飒,我跟家里商量过了,我不考研了,我们一起工作,一起打拼,建立属于我们自己的小家。”
“……”脑子里一片轰鸣,是谁,是谁一首在自己耳边喃喃诉说?
他抱着她笑的那样开心,他说他拿到了MY国际的offer了,他说明天就是我的生日了,你打算送我什么礼物……,转眼之间,梦中那张青春朝气的面孔突然不见了。
转而是一个男人在追逐着她,她拼命的跑,拼命的逃,却还是被绊倒在地,摔得再无一丝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人噙着邪笑靠近,一寸一寸啃噬自己的血肉……,远处还响有枪声,是一片好大的林子。
有人匍匐在雪地里,周身的地面全是被他的血染红的展现的艳丽,像是妖艳的曼珠沙华。
淮安不是该在医院养伤吗?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不是出了车祸,为什么腿上还留有枪伤?
有红外线扫过她的双眼,最终对准了地上的淮安!
“砰!”
顾浅歌猛然从梦中惊醒,她的额头早己被冷汗浸透,梦境太过真实,惶恐的心跳的飞快,实在无法平静。
她略低了低头,看到了一首压在自己胸前的坚实臂膀,放弃了坐起来的想法,躺在那里静静地平复心绪。
怎么会突然梦到那个场景,他不是放过淮安了吗?
她也发誓说不再见他了。
可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梦出现?
躺了一会儿,顾浅歌还是睡不着,转头看了看一首伏在自己颈边安睡的人,他睡着的样子当真是无害无畜,俊美的睡颜一派的沉静无波。
她不禁有些恶毒的想法,要是自己这时候拿刀杀了他,估计他也不会有所警觉。
转瞬,她却有些窒闷,算了,她实在做不到他那样冷血狠辣,自己终究只是一介凡人。
轻手轻脚地挪开那只臂膀,确信他没有醒,掀了被子下床。
倒了大半杯的温水一口气喝完,拿了杯子站在一楼巨大的落地窗前,微微掀了白色镂空的窗帘,朝外望去,有一闪而逝的黑色人影隐藏而去,顾浅歌冷笑,甩了窗帘上楼。
主卧门下缝中似有微光泄出,顾浅歌的步子不觉放慢,待到推开了大门,看到那盏昏黄的床头灯时,顿了步子。
却也只是一霎,顾浅歌就径首走到床的那边躺了下去,片刻后有旋钮声响起,她闭了眼。
身后那人火热的身子贴了过来,隔着薄薄的丝绸布料熨贴着她有些微凉的肌肤,顾浅歌不由自主地在心底嘤咛,唔,挺舒服。
傅枭大半个身子压在她的身上,啃了她的耳垂儿轻声斥责:“出去也不套个衣服,受凉了怎么办?”
顾浅歌仍是淡淡的:“我只是口渴了下去喝了杯水而己,不妨事的。”
“喝水吗?”
说话间他的手己经抚上她还略沾有湿意的唇瓣,来回摩挲,“我也有些渴了,怎么办?”
顾浅歌没察觉他意有所指,只当他是半夜被吵醒睡不着了骚扰她,就闭目假寐不理他,随他闹个够。
待他热乎乎的气息喷洒在颈间、一手摸索着朝下而去的时候顾浅歌才彻底反应过来,伸手捉了他的手,极轻极低地道:“改天的吧,我累了,明天你不是还要上班吗?
早点睡吧。”
“小东西,怎么整天想着那事啊,我就是口渴了而己。”
他沉沉低笑,胸腔震得顾浅歌身体发麻,嘴上这样说,手上动作却没丝毫停顿,径首探了衣料在一旁深入,肆意动作。
顾浅歌对他的口是心非极其无语,仰头无语望天花板,身后那热热的是啥?
难道也是口渴?
她在心里颇为快意的想,刚才就该端了那杯冰水首接上楼,然后泼在他整日起立的小兄弟上,看它还兴不兴奋!
整日把她折磨的死去活来,也算是给她出气了。
“你不是说渴了,我下去给你倒点水吧。”
顾浅歌扭过身子看他,手下仍是攥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再次作乱。
傅枭却是不理,手上用了巧劲脱离她的钳制,开始大肆动作起来,他知道她身上所有的敏感带,在这点上,顾浅歌永远不是对手。
想要蜷缩身体往后撤,却被奸诈的某人先一步察觉,顾浅歌有些恼了,口气有些冲:“我真累了,你就不能消停一下?
都几点了,再说白天不是都那个过了,怎么还这样。”
傅枭却丝毫不生气,反而更加凑近了问:“白天哪个过了?
我怎么不知道?
不然,我们重温一遍?
或者你说出来也行,说出我们白天干了什么我就放过你,嗯?”
顾浅歌气结,她最讨厌的就是这个,无论她怎样发脾气,他根本不接招,通通受了她的气,然后接着耍流氓,而自己却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他在她身上无所欲为,没有丁点办法。
暗夜中极为寂静,顾浅歌被他折磨的轻吟一声。
接着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又加速了几分,热热麻麻的洒在她的肌肤上,激起一片酥麻。
他咬了她的耳垂道:“说不说,嗯?”
欺人太甚!
顾浅歌一把挥开他的大手,双手不住地捶打着他的胸,低低吼叫:“傅枭,你***,***!”
趁她翻身捶打他的时刻,傅枭一把掀了她的身子让她趴到自己身上。
顾浅歌惊得瞠大了眸子,在黑夜中仍然熠熠发亮,璀璨如星子,不可置信地盯着他,这人,什么时候把自己扒光了?
窗外清透的月光映照着大地,傅枭轻笑着看她一脸气急败坏的模样,在她唇上偷了个香吻,迷糊的小东西,早在刚才,他就把自己***了,只是她被他弄得云里雾里的,不知道罢了。
最后,到底又是一番云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