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从花洒中喷涌而出，蒸汽很快模糊了镜面，也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闭上眼睛，让水流冲刷着身体，仿佛这样就能洗去昨晚的屈辱。
"悦悦，早餐好了！
"程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温和得仿佛昨晚那个面目狰狞的男人是另一个人。
"马上来。
"林悦迅速擦干身体，套上高领毛衣遮住脖子上的掐痕，又用遮瑕膏仔细掩盖眼角的淤血。
这套流程她已经驾轻就熟，就像她熟练地扮演着"程太太"这个角色一样。
餐桌上，程远正在看手机，面前摆着两份精致的早餐——全麦吐司、水煮蛋和新鲜水果。
他抬头对林悦微笑，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弯成温柔的弧度。
"昨晚公司的事太烦心了，我有点失控。
"程远递给她一杯现榨橙汁，"你知道我压力大的时候会这样。
"林悦接过杯子，手指微微发抖。
"我知道。
"她轻声说，低头咬了一口吐司，食不知味。
程远满意地点点头，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就像奖励一只听话的宠物。
"今天我要去见个重要客户，可能晚点回来。
你记得把上周慈善晚宴的报道发给我，公关部需要素材。
""好的。
"林悦机械地应答。
结婚五年，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程远在外是年轻有为的企业家，慈善家，模范丈夫；在家则是阴晴不定的暴君。
而她，则是他精心打造的人设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程远离开后，林悦终于松了口气。
她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整理上周慈善晚宴的照片和报道。
作为程远的妻子兼私人助理，这是她的日常工作之一。
屏幕上的程远西装革履，搂着她的腰，两人对着镜头微笑，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一对神仙眷侣。
整理到一半，林悦的手机响了。
是苏媛发来的消息："亲爱的，今天下午有空吗？
想约你喝咖啡。
"林悦犹豫了一下，回复道："好啊，老地方见。
"苏媛是她大学室友，也是她为数不多还保持联系的朋友。
在程远逐渐将她与外界隔离的过程中，苏媛是少数被允许进入他们生活圈的人。
程远常说："苏媛懂事，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下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