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味道混着走廊尽头的穿堂风，林夏抱紧双臂靠在ICU病房的冰蓝色玻璃上。监护仪的红光投在母亲凹陷的脸颊上，像一串血泪。"林小姐，这是今天的费用单。"护士递来的纸片轻得像一片雪，上面的数字却重得能压断人的脊梁。林夏数着账单末尾的零，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的血痕。手机在口袋里震起来，是陌生号码。她按下接听键时，听见自己的心跳盖过了仪器的滴答声。"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