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我成了侯爷贴身的婢女。
侯爷日日将我带入各种宴会。
那些人在我身上的视线,粘腻而又充斥着算计。
他们自诩风流。
风流才子自然是要有美婢相陪。
他们将互换美婢视为风流。
我成了待价而沽的货物。
在侯爷阴翳的视线中,我选择了跳楼。
因为我知晓,侯爷骨子里的专断,他绝不会允许我在旁人手中转了一圈再回到他手中。
所以我选择了用性命当作赌注。
等我再次醒来,我便成了侯爷最受宠的通房。
他们都说,侯爷好福气,有了个堪似绿珠般的通房。
再后来,侯爷娶了夫人。
夫人让人抓了我,将我扒了外衣按在地上。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什么堪似绿珠,在我看来,也无甚不同。
打一顿,丢出去罢。
曾经的夸赞,成了我的催命符。
……
早已结痂的伤口,在此刻似乎还泛着痛意。
我端着饭碗的指尖都开始微微颤抖。
怎么了?你的伤口还痛吗?
在檀奴关心的视线中,我挂起了笑。
我娇声娇气道: 妾身的伤口可疼了,郎君可要替我瞧一瞧?
檀奴的耳尖一下就红了。
他你你你了半天,说不出半句话来。
在我以为他会说些什么大道理时。
他却是说: 你若是不想笑的话,可以不笑的。
那双藏在狭长睫毛下的眸子仿佛要将我看穿。
清澈的眸底倒映出我那副故作媚态的神情。
忽然,莫名的羞耻感涌上心头。
你难道以为你看透我了吗?
我语气尖酸刻薄起来: 你不过就是一个马奴,你以为你是谁
檀奴被我骂得有些手足无措。
他有些急,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依不饶,说出的话更难听了些。
他眼底泛起些难过。
最后讷讷地走出屋子。
我泄气般瘫坐在榻上。
脑海中满是檀奴难过的神情。
我想,檀奴或许明天便不会来了。
毕竟像我这样的人。
所有人都是避之不及的。
夜里山中下了场大雨。
待到晨光乍破之际,我推开了窗子。
入眼的便是一大簇火红的杜鹃。
杜鹃挤挤挨挨开得热闹。
我的目光穿过杜鹃,望见了躲在门口不敢出现的檀奴。
他冲我笑着。
他说: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