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展头角
多亏了老李头尽心尽力地帮忙，谢昭就像饿了好久的人扑在面包上一样，拼命地从《九曜蹴鞠经》里吸收知识。
那些原本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文字，慢慢地在他脑袋里变得有条有理起来。
谢昭心里明镜儿似的，光在纸上谈兵那就是空中楼阁，想真把这本秘籍给吃透，那就得在实际比赛里不停地磨练。
这一天，谢昭和平常一样，肩膀上挎着药篓子，进城去买药材。
闹哄哄的人群，此起彼伏的叫卖声，让他感觉好久都没这么有人间烟火气了。
不过他心里有数，自己这次进城，可不单单是为了买药材那么简单。
城中心有个挺简陋的擂台，周围围满了人，锣鼓敲得震天响。
一条鲜红的横幅上写着“金鳞蹴鞠小赛，胜者赏银十两”。
谢昭心里明白，机会可算是来了。
他赶忙挤进人群里，一声不吭地瞧着场上的比赛。
参赛的这些人啊，水平那是有高有低，不过多数人动作都特别麻利，脚底下的功夫也很到家。
谢昭心里暗暗琢磨，就自己现在这本事，跟他们比划比划应该没啥大问题。
他去报名参赛的时候，周围的人哄堂大笑起来。
一个瘦巴巴的药童，居然还敢来参加蹴鞠比赛呢？
这不是自己找丢人嘛。
可谢昭根本就没把这些嘲笑当回事儿，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站在场上，等着比赛开始。
哨子一吹，比赛这就正式开场了。
谢昭使劲吸了一口气，把《九曜蹴鞠经》里的那些技巧在脚底下暗暗使出来。
他的对手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那家伙很是轻蔑地瞅了谢昭一眼，噌地一下就冲过来了，打算用身子把谢昭给撞翻。
谢昭早就防着他这一手呢，脚底下轻巧地一闪，就躲过去了，同时右脚一勾，稳稳当当把球给控制住了。
那壮汉一下子没撞到人，又气又恼的，又朝着谢昭扑过来了。
谢昭呢，不紧不慢的，脚底下不停地踢着球，那球就好像活了似的，在他脚尖上蹦来跳去的，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往右，让人捉摸不透。
“好嘞！”
人群里一下子爆发出好多喝彩声，他们全被谢昭那超厉害的脚法给迷住了。
谢昭在场上是越踢越带劲，他把《九曜蹴鞠经》里的那些技巧都用到比赛里去了。
就看他身上好像有股气在转似的，脚法也变得越来越巧妙。
他一会儿像飞起来一样倒挂着，使一招“流星赶月”，那球就朝着球门的死角飞过去了；一会儿呢，脚底下就像开了花一样，用一招“蜻蜓点水”，轻巧地把球从对手的头顶上挑过去了。
最后啊，谢昭就这么大大地赢了比赛。
整个场子都沸腾起来了，大家都高兴得又蹦又跳的，都为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蹴鞠天才”疯狂了。
就在这个时候，谢昭耳边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这位公子呀，你蹴鞠踢得可真好呢。”
谢昭扭头一看，是个穿着淡紫色罗裙的女子，正满脸笑容地看着自己呢。
这女子长得可漂亮了，气质也特别高雅，她的眼睛就像星星似的，亮晶晶的，好像能把人的心都看透了。
谢昭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子，一下子都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小女子叫苏娆，是城南织云绣坊的老板娘呢。
公子你这么厉害，不知道能不能赏个脸，到我的绣坊去坐坐呀？”
苏娆的声音又温柔又好听，就像春风吹过一样让人舒服。
谢昭心里头一下子就有了点警惕。
他压根就不认识这个女的，这女的冒出来得也太突然了，任谁都会对她的目的起疑心。
不过呢，谢昭出于礼貌还是点了点头，说道：“苏姑娘这么热情地邀请，那我就不客气啦。”
织云绣坊在城南的一个很僻静的小巷子里。
绣坊的规模不大，但是布置得特别雅致，周围的空气里都飘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苏娆把谢昭带到了一个茶室，还亲自给他泡了杯茶。
苏娆把茶杯递给谢昭，笑着说：“公子，喝茶。”
谢昭接过茶杯，小小地抿了一口。
这茶的香味很浓郁，喝到嘴里还有回甘的感觉，让人感觉特别舒服。
谢昭真心地夸了句：“这茶真好。”
苏娆笑了笑说：“公子喜欢就好。”
接着她话头一转，问道：“公子是跟谁学本事的呀？
以前咋从没在城里见过公子呢？”
谢昭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明白苏娆这是开始试探自己了。
他装作很平静地回答：“我就是个乡下的，从小跟着我爹学蹴鞠，没拜过什么师傅。”
苏娆听了后，很有深意地笑了笑，就没再接着问了。
然后呢，两个人就随便聊了些蹴鞠方面的事儿。
苏娆好像对蹴鞠挺有研究的呢。
她呀，不但能把各种各样蹴鞠技巧的名字说得特别准，还能把每种技巧的好坏都分析出来。
谢昭可吃惊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绣坊的老板娘，居然这么懂蹴鞠。
“公子，你觉不觉得，最近城里的灵气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啊？”
苏娆冷不丁地问道。
谢昭心里“咯噔”一下，他没料到苏娆会提到灵气有变化。
难道她也发现啥了？
他强装镇定地说：“苏姑娘，您可别打趣了，我就是个平常人，对灵气啥的根本不懂。”
苏娆深深地瞅了谢昭一眼，嘴角泛起一丝神秘的笑。
“公子，您不用太谦虚了，有些事儿啊，不是您想瞒就能瞒得住的。”
苏娆小声说道，“这世上，有些事儿可比您想的要复杂多了。”
说完，苏娆就起身走了，就剩下谢昭一个人坐在茶室里，满心都是疑惑。
苏娆那句话特别有深意，就像一块大石头似的，沉甸甸地压在谢昭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