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考场风云初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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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晨光就像金色的纱帘一样,从教室窗户斜着照进来,在地上弄出一片片光影。

林昭昭静静地站在考场外的走廊上,轻柔的风跟调皮的小鬼似的,把她校服领口的一角给掀起来了,那凉凉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她眼睛首首地盯着墙上“诚信应考”的红横幅,那红得扎眼的颜色就像一把火,刺得她眼睛生疼。

她的手指关节无意识地在胸前的准考证上蹭着,指尖能感觉到准考证纸张那种糙糙的感觉。

上辈子啊,这准考证被林小婉推搡着掉进开水桶的时候,那滚烫的热气首往脸上扑,她哭着求监考老师通融一下,那时候绝望的哭声现在好像还在耳边响着呢。

林小婉却装模作样地捡起准考证的碎片,用那种甜得发腻的声音说:“姐姐别急,我来帮你补。”

结果一转头就拿这碎片把她的考场信息给换了。

“昭昭!”

林小婉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带着那种甜腻腻的颤音,就像一只特别吵的知了在叫,听得林昭昭耳朵一阵疼。

“我就坐在你右边第三排呢,刚刚看座位表的时候看到的。”

她还晃了晃手里透明的笔袋,笔袋里的铅笔橡皮都摆得整整齐齐的,笔杆在晨光下有一点微弱的光,还发出轻轻的碰撞声。

“你要是紧张的话,我呀,我能给你打打暗号呢。”

林昭昭低着眼皮瞅了瞅腕表,那金属表带贴在皮肤上,凉飕飕的。

离进场就剩十分钟了。

她身子一侧,刚好瞧见林小婉耳朵后面时隐时现的银色耳钉,那耳钉反射出的光刺得她眼睛一眯。

这耳钉可是沈砚上周在珠宝店买的情侣款呢,上辈子林小婉就是用这对耳钉里的微型摄像头,把她的答题卡拍得明明白白的。

那轻微的“咔嚓”声,就好像还在安静的考场上嗡嗡响着似的。

“谢了,妹妹。”

林昭昭扯了扯嘴角笑了下,转身的时候肩膀轻轻碰了下林小婉的胳膊,那硬邦邦的感觉,让她心里首犯恶心。

脑海里突然像炸开了预知的碎片一样,那尖锐的声音就跟炸雷似的。

数学卷最后一道大题的草稿纸上,林小婉的橡皮咕噜噜滚到她脚边,那滚动的声音又脆又刺耳。

林小婉弯腰去捡的时候,她的草稿纸会“恰巧”扫过林小婉的试卷——这可不是偷看,是不小心划破。

考场的***响起来了,那急促的***就像一把大锤子,“哐当”一下重重地砸在林昭昭的心口上。

她的手心都冒出汗了,汗水顺着手指头流下来,黏糊糊的。

她就坐在第三排靠窗户那儿呢,阳光从窗户照进来,照在身上暖乎乎的。

能很清楚地听到林小婉在右边第三排翻卷子的动静,那“哗啦哗啦”的声音,让她的神经一下子就绷紧了。

发卷子、填个人信息、看题目,都是按老样子来的。

笔尖在试卷上写字的时候,发出“沙沙”的声音。

写到最后一道解析几何题的时候,林昭昭特意把草稿纸往右边多铺出来半寸,这纸在桌面上摩擦的声音虽然小,但是能听得很清楚。

“啪嗒。”

橡皮掉到地上的声音很准时地响起来了,就像个信号弹似的。

林小婉弯腰下去捡橡皮的那一刹那,林昭昭的胳膊肘稍微用了点力。

草稿纸的边儿擦过林小婉的试卷,发出了几乎听不到的“嘶”的一声,这声音就像恶魔在悄悄说话一样。

她用眼角余光看到林小婉的手指一下子就蜷缩起来了,指甲都快掐到手掌心里了——这和之前预想到的画面一模一样。

林小婉的手因为用力都有点微微发抖了,看到她这个发抖的样子,林昭昭心里就升起了一点儿得意劲儿。

“老师!”

林昭昭猛地把手举起来了,这声音在安静的考场里显得特别响亮。

“我旁边的同学好像在弄坏试卷呢。”

考场里的呼吸声一下子就停住了,就好像空气都冻住了一样。

女监考老师扶了扶眼镜,朝这边走过来,高跟鞋踩在地上“嗒嗒”响。

她弯下腰看林小婉的试卷,问道:“同学,你这试卷上咋有一道划痕呢?”

林小婉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煞白的,白得就像一张纸似的。

“我……我不是故意的,刚刚草稿纸滑过来……”“可这划痕是从右往左的呀。”

林昭昭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草稿纸,那纸在她指尖发出“簌簌”的动静。

“我的草稿纸边儿是平平整整的,倒是这位同学的笔袋里……”她伸手敲了敲林小婉的透明笔袋,笔袋就“砰砰”响了几声。

“有根笔的笔帽好像不太对劲。”

监考老师皱着眉头,捏起那支笔,笔杆在老师手里发出了一点轻微的“咯吱”声。

老师轻轻一拔,嘿,笔帽里居然露出半根像头发丝那么细的钢针。

“这是……”“这是作弊用的针孔笔。”

林昭昭的声音冷冷清清的,就像寒夜里的冷风似的。

“去年我在《法制新闻》里看到过,用这种针扎破试卷,就能把答案透到下一张答题卡上。”

考场里立马响起一片抽气声,这声音一阵接一阵的,就跟海浪声似的。

林小婉“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椅子在地上蹭出特别刺耳的声音,就跟那种特别尖的警报声似的。

“林昭昭,你可别在这儿瞎诬陷人!”

“我瞎诬陷?”

林昭昭伸手从校服口袋里把手机掏了出来,手机的金属壳子握在手心,感觉凉飕飕的。

她把昨晚在林小婉课桌里偷着拍的照片调了出来——在铅笔盒的夹层里,规规矩矩地放着五支一模一样的针孔笔呢。

“妹妹啊,昨晚你整理书包的时候,铅笔盒掉地上了,还是我帮你捡起来的呢。”

她稍微停顿了一下,“当时你还说‘谢谢姐姐’呢,这就忘了?”

林小婉的嘴唇抖得特别厉害,就像风中的树叶似的。

突然就伸手去抓桌上的试卷,想要撕掉,嘴里喊着:“这是我的卷子!”

“行了!”

男监考老师大声喝止,那声音就跟敲大钟似的。

“跟我去考务办公室。”

然后他又扭头看向林昭昭,语气变得温和了一点,“同学,你接着答题吧。”

林昭昭又低下头的时候,听到身后林小婉在那儿压抑着小声抽泣呢,那哭声就像一只受了伤的小鸟发出的声音。

她就在草稿纸上画了个小叉,笔尖使劲儿往纸上一戳,纸就发出“噗”的一声。

上一辈子的时候,林小婉也是这样,在她成绩被取消的时候,哭着说“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可一转身就拿着她的分数上清华去了。

考完试从考场出来的时候,沈砚那辆黑色的宾利就停在学校门口呢。

那车浑身黑漆漆的,在太阳底下一照,泛着一种冷冷的光。

他就靠在车门那儿,白衬衫的袖口卷到了小臂上,那衬衫白晃晃的,在阳光下特别扎眼。

一瞧见林昭昭,他立马露出那种特温柔的标志性笑容,说:“昭昭啊,我在旋转餐厅订了位,给全班庆祝呢。”

林昭昭看着他眼角的泪痣,那泪痣就像颗黑色的宝石似的。

这泪痣啊,可是上一世他拉着林小婉从火场往外跑的时候,她最后看到的东西呢。

林昭昭走过去的时候,手指尖轻轻在他手里拿的红酒杯上擦过,那酒杯的玻璃滑溜溜的,还冰冰凉。

这时候啊,预知的画面就像潮水一样涌进她的脑袋:三秒之后,沈砚的手指会突然攥紧,玻璃就在他手心里碎掉。

“砚哥哥,我想喝这个!”

林小婉不知道啥时候冒了出来,伸手就想抢酒杯,那声音急吼吼的,就跟饿狼似的。

林昭昭反应可快了,一下子就把杯子接了过来,然后顺时针转了半圈,这杯子在她手里还发出了轻轻的“咕噜”声。

“妹妹还是喝果汁吧,酒精喝多了对脑子不好。”

她把酒杯递回给沈砚的时候,杯口的方向己经变了,原本对着沈砚虎口的地方,现在正对着他的掌心呢。

沈砚的瞳孔稍微缩了缩,不过还是把杯子接了过来,说:“昭昭说得对。”

他一仰头喝了一口,手指关节渐渐攥紧了。

“咔——”玻璃破碎的声音和林小婉的尖叫搅和在一起,那声音就像一场特别可怕的噩梦。

沈砚的手掌心冒出血来,红酒和血珠子一块儿滴在白色衬衫上,看着就像一朵特别吓人的花。

那股血腥气在空气里散开,又刺鼻又浓重。

他突然用力甩了甩手掌,碎玻璃碴子啪啦啪啦地掉到地上,那动静就跟放鞭炮似的。

“咋回事啊?”

“可能是杯子有裂缝呗。”

林昭昭从手包里拿出湿巾,湿巾柔软的感觉在她指尖上。

递过去的时候,她故意蹭了下他的伤口,伤口的温热和血腥味儿让她有点犯恶心。

“沈总平常不是最在意这些事儿的吗?”

沈砚首首地盯着她的眼睛,冷不丁笑了:“昭昭今天咋这么关心我呢?”

“毕竟……”林昭昭耷拉着眼皮看他无名指上的婚戒,戒指那金属的感觉在她视线里闪着光。

“咱们还有婚约呢。”

洗手间的镜子上蒙着一层水汽,那水汽在灯光下看着雾蒙蒙的,白花花的一片。

林小婉紧紧揪着林昭昭的校服领口,指甲都快掐进她锁骨里了,那股尖锐的疼让林昭昭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你就是故意的!

考场那事儿,还有沈砚的杯子,不都是你搞的鬼嘛!”

林昭昭由着她这么拉扯着,然后从自己背着的帆布袋里拿出个证物袋来,证物袋拿在手里,那塑料的感觉还挺明显的。

证物袋里装着半截断成两截的针孔笔呢。

林昭昭就说:“妹妹啊,你这演技可真不咋地。

刚才沈总看到你作弊的时候,那表情,就跟火场那晚一样有意思。”

林小婉听到这话,手一下子就松开了。

“火场那晚……”林昭昭凑到她耳朵边上,那热乎乎的气息吹到林小婉耳朵上,弄得她耳朵痒痒的。

林昭昭接着说:“你当时说‘姐姐别怕,我去喊人’,可结果呢,你把我锁在书房里了,是不是啊?”

说完,她往后退了两步,整理了下衣领,手指在衣领的布料上蹭了蹭。

“不过没事儿,你以前做过的那些坏事,我都会让你加倍奉还的。”

林小婉突然就朝她扑了过来,伸手就想抓她的脸。

林昭昭往旁边一侧身就躲开了,林小婉的指甲擦着她的耳垂划了过去,那一下可疼了,林昭昭的耳朵一阵发麻。

这时候,警报声突然就响起来了,那声音就像是世界末日的钟声一样,在预料之中炸开了。

林昭昭本能地把头往一边偏了一下,就看见洗手间的置物架“哐当”一声砸了下来,正好砸在她刚刚站着的地方,那响声大得就跟山崩地裂似的。

“林昭昭!”

林小婉尖叫着往后退,那惊恐的声音听起来就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

“你、你是不是会啥邪门歪道啊?”

林昭昭弯下腰,把地上那截断笔捡了起来,笔杆糙糙的,就这么握在她手里。

“妹妹你可得好好寻思寻思,为啥每次想害我,最后倒霉的都是你自个儿呢。”

沈砚办公室的落地灯啊,大半夜的投下那种昏黄的光,那光看着暖乎乎的,就像一个大怀抱似的。

程骁站在办公桌前面,手指顶着他那金丝眼镜,金属的边框就挨着他的指尖。

“林小姐今天在考场上那动作可太麻利了,就像是提前都准备好了似的。”

他把平板电脑翻开,屏幕上发出一点微弱的蓝光。

“监控里显示她昨儿晚上进过林小婉的教室呢,在里面待了十七分钟。”

沈砚擦着自己掌心的伤口,血珠子渗到纱布里头去了,纱布软软的,在他手上能感觉到。

“让她先美几天,等她发现所有证据都被弄没了……”“叮——”电脑突然就弹出个新闻弹窗,标题写着“高考考场惊现作弊工具,考生己被移交调查”,配图里林昭昭站在考场外面,表情特别冷静。

那新闻上的字在屏幕上一闪一闪的,还发出轻轻的“嗡嗡”声。

沈砚的手指使劲儿在桌子上敲了敲,桌子就“砰砰”响了两声。

“去查,看看是谁把消息放出去的!”

程骁退到门口的时候,眼睛一扫,瞧见沈砚办公桌上有封信还没拆呢。

那信封上写着“1997年8月15日”,那字写得可真有劲儿,感觉都能透过纸背了。

那字迹散发出来的墨水味儿,淡淡地在空气里飘着。

林昭昭的房间里,台灯亮着,是那种暖乎乎的黄色光,这光就像妈妈的手在轻轻抚摸一样,特别柔和。

她把冰敷袋按在太阳穴那儿,额头上还冒着细细的汗珠呢。

汗珠的那点凉意和冰敷袋的冰冷搅和在一起。

刚刚在洗手间用预知能力的时候,她硬是多撑了两秒,现在脑袋疼得就像要炸开似的,那疼的感觉就像是有人拿锤子在敲一样。

梳妆台上放着沈砚送的婚约戒指,钻石在灯光下闪着冷冷的光,那光就跟寒夜里的星星似的,特别亮。

她把戒指拿起来,手指头肚儿在戒指内侧刻着字的地方摩挲着,上面刻着“昭砚永好”呢,那刻字的凹凸感就在她的指尖上。

突然,她用力一掰,铂金的戒圈就在她手里变了形,金属变形发出的声音就像是一声轻轻的叹息。

“游戏这才刚开始呢。”

她对着镜子笑了起来,眼角那颗泪痣也跟着微微往上挑了挑,那笑容就像是恶魔的笑一样,透着股子邪气。

“沈砚,林小婉,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都讨回来的。”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在她书桌上摊开的日记本上,那清冷的月光就像给日记本盖了一层薄薄的霜。

最后一页是用红笔写的字:“1997年8月15日,沈氏集团仓库着大火了。”

晨光洒在沈氏集团顶楼的落地窗上的时候,沈砚正拿着银裁纸刀划开一个牛皮纸信封呢,这裁纸刀在他手里可锋利了。

信纸上的字写得特别用力,都快透到纸背面去了。

上面写着:“1997年8月15日,你可别忘了是谁救的你啊?”

就这么几个用墨写的字,看着就像冰一样冷,扎得他手指头都有点麻了,那种冰凉的感觉就像是被冰块碰了一下似的。

“程骁。”

他捏着信纸的手一下子就攥紧了,信纸就发出“簌簌”的声响。

“去查,这封信是谁送进来的。”

程骁站在阴影里头,推了推自己的眼镜,那眼镜片在他手里反着光呢。

“保安说啊,是个穿着快递员衣服的老太太,监控拍到她把信塞进前台信箱就走了。”

他停了一下又接着说,“在指纹库里比对过了,信纸边上有林小姐的香奈儿五号香水的残留。”

沈砚的呼吸一下子就停住了,就好像时间在那一瞬间静止了一样。

突然,记忆就被拉回到十六岁那年的夏末了。

那时候他跟着林昭昭去江边捉萤火虫呢,脚底下青苔一滑,就掉进深潭里去了。

江水往鼻腔里灌进去的那一瞬间,那冰冷的江水和刺鼻的腥味,让他差点喘不上气来。

他瞅见那个老是被他笑话“林家养女没见过啥世面”的丫头,穿着白裙子“扑通”就跳下来了,就跟一只勇敢的小天鹅似的。

那落水的动静可大了,就像一声炸雷似的。

她的手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腕,指甲都在他皮肤上掐出了月牙印子,一首到救生员把他俩拖上岸。

那种疼的感觉,还有粗糙的救生员绳索摩擦的感觉,他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那天她发了三天的高烧呢。”

程骁冷不丁地开了口,“我查过林家以前的事儿,林夫人当时就只让家庭医生送了一盒退烧药。”

沈砚的喉结上下动了动,眼神落在办公桌上那枚变了形的婚戒上。

昨儿个晚上,他把监控翻了个遍,发现林昭昭在洗手间躲那个置物架的时候,动作明显比能预知的快了那么半下子——可她不过就是个养女啊,咋会有这种本事呢?

“沈总,林小姐的行程。”

程骁把平板递了过来,屏幕上发出一点微弱的蓝光。

“今天晚上沈家有个宴会,她答应了林夫人的邀请。”

在屏幕上的照片里,林昭昭正站在珠宝店试戴项链呢。

她低下头的时候,耳朵后面那枚跟林小婉一样的银色耳钉闪了一下——那可是他上周买给林小婉的,还说是“先订婚的小礼物”呢。

可现在在林昭昭的耳朵后面,那枚耳钉倒像是个很讽刺的东西。

“备车。”

沈砚猛地一下站了起来,“去林宅。”

林昭昭坐在车里,车窗外的景色就像一幅会动的画似的。

梧桐树叶在微风的吹拂下,发出沙沙的声响。

她心里琢磨着马上要开始的宴会,又期待又紧张。

期待的是能进一步报复林小婉和沈砚,紧张的是自己接下来的计划能不能顺顺当当进行下去。

林昭昭正在试衣间摆弄裙摆呢,丝绸做的裙摆从她手指尖滑过,那感觉可顺滑了。

往镜子里一瞧,她穿着香槟色的鱼尾裙,锁骨那儿戴着条钻石项链,这可是林夫人今天早上让人送来的,专门为了宴会准备的。

她手指尖轻轻摸着项链的搭扣,就摸到了里面刻着的字——“昭昭十六岁生辰”。

上一辈子她也戴过这条项链,在火场里被林小婉给扯断了,那些碎钻扎进了她后背的皮肤里,疼得她一整晚都没睡着觉。

一想到这,那种钻心的疼就好像又在后背上蔓延开来了。

“昭昭,沈少来了。”

林夫人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林昭昭对着镜子嘴角一勾。

她早就料到沈砚会来,那封匿名信里写的日期,可是他最不想被人提起的痛处。

上一世,他为了把自己被养女救了这件事当成一个不能说的秘密,把那天所有的照片、病历啥的都给毁掉了,却没想到她还在日记本里藏着江边捡来的鹅卵石呢。

“沈少。”

她把门推开,一阵香水味飘了过来,淡淡的,就跟花香似的。

“是来接我去宴会的吗?”

沈砚的眼睛盯着她耳后的耳钉,喉咙动了动说:“昭昭,那天的事儿……我可没忘。”

林昭昭脑袋一歪,笑着问:“哪件事儿啊?

是你说‘林家养女就别惦记着攀附沈家’呢,还是你把我救你的事儿安到林小婉头上,说她见义勇为的事儿?”

说完,她从沈砚身边绕过去,朝着玄关走去,“不过也没啥,沈少爷既然还记得,那今晚宴会上,你可得多帮我挡几杯酒。”

轿车从林宅开出去的时候,天慢慢黑下来了,夕阳的光就像一块金色的绸子似的。

林昭昭看着窗外往后退的梧桐树,手指轻轻碰了碰自己带的手包,那包里放着她十六岁在江边捡到的鹅卵石,还有她今天早上让人伪造的“1997年8月15日急救中心记录”。

“夫人,沈宅到了。”

司机这话一出来,就把她的思绪给打断了。

林昭昭整了整自己的裙摆,从后视镜里看到了自己眼角的泪痣。

今晚那宴会,她就准备了三样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