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理是我入赘的丈夫。他爸被家族当作弃子,惨淡自尽。而他从大家族出走,举步维艰。
我爸看重他的家族背景,以及好拿捏。我看重他的脸蛋和身材,
平日对这个入赘的丈夫颐指气使,动辄打骂。
直到我眼前飘过弹幕:恶毒女配嚣张不了多久了,女主回归男主马上就会跟她离婚了。
吓得我立马扔掉手里的皮鞭,端正态度重新做人。
司理却黑了脸问我:大小姐是又看上了哪条野狗?1司理晚回家半个小时,
被我扒了衣服拿皮鞭狠狠地抽。每抽一下他背部的肌肉就紧绷一次,好看又诱人。
我光脚踩上他的后背,恶狠狠地问:还敢不敢下了班出去浪?临时有个视频会议,
下次不会了。司理声音温润,好脾气的解释道,跟他此时偾张的肌肉丁点儿都不像。
我才不管什么会议不会议,哼了一声又狠狠抽了一鞭子。明天要陪我去逛街,
要去人最多的商场!圈里人都知道,暴发户沈家的大小姐最爱的就是逛街和购物,
还喜欢往人多的地方凑。好。对他的乖巧,我表示很满意。挥鞭子的力道变轻很多,
皮鞭打在背上像在瘙痒,肌肉抽动的幅度却变得更大。咽了咽口水,我正想凑过去亲一下时,
眼前飘过弹幕:恶毒女配嚣张不了多久了,女主回归男主马上就会跟她离婚了。
女主很快就会回来帮男主找到真相,男主将脱下枷锁涅槃重生杀回司家。
而女配这个浪***会喜欢上一个嫩草,被人骗光家产。
女主当年无权无势没有办法跟男主在一起,现在可是人生赢家。
前方突然出现诡异的弹幕和可怕的内容,吓得我立马丢掉手中的皮鞭。怎么了?
等了半天不见我动作,反而把皮鞭扔了,司理紧绷着声音问。没力气了。
我将身子挂在他背上,心里乱作一团。停顿半秒,司理哑声回了句知道了,
反身把我抱回床上。伺候了半天见我还是心不在焉,温吞如水的人似乎也有些不满,
突然加重牙齿的力道,害我差点尖叫出来。不愧是男主,身体各方面真的太过优越,
我不得不收心应对。2牵着司理走在前面,新招的助理小谢手臂挂满了购物袋。
怎么还带个助理?说起这个我就有点心虚,以前购物袋都是司理在提。我晃了晃他的手,
你看人家小情侣不都牵着?司理眼神闪了闪,嗯了一声算是认同。
以往我都是毫无负担尽情奴役这位赘婿,但那莫名其妙的弹幕还是让我忌惮。
爸爸说哪天他要是不听话了,就用那个秘密毁了他。现在嘛,还不到时候。
听说这个商场有个画廊刚开张,我拖着司理走进去。很多人都围在大厅中央的巨幅油画前,
发出惊叹。听说这幅是梅小姐刚满十八岁的作品,她刚进艺术学院就被誉为天才少女画家,
只是不知为何后来沉寂了。听说是出国深造了,
不然那么有才又有颜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寂寂无闻。我看着油画前那高挑纤细的背影撇嘴,
有才就说有才,有颜就是有颜。非要扯在一起,难道颜值是什么很随便的挂件吗?
单是高颜值这一点,就已经够我骄傲了,好吗?真是既要又要!有才又有颜的女画家转身,
我眼前再次滚动那奇怪的弹幕:男女主终于重逢!两人共同创作的巨幅油画突然倒下,
女主及时推开了男主自己却受了伤…男主和女主会因为这个意外重新接触,
唤醒沉睡的深情,破镜重圆就是最迪奥的。因画结缘,因画生情,
因画重逢……我们官配就是这么浪漫。原来,这画廊就是梅兰开的。而梅兰,
是司理的初恋白月光,也是他们说的女主。原来她才是司理的官配。
怪不得司理看到那幅画便失了魂似地往前挤,手都不牵了。什么玩意儿,
都在我手上被盘包浆了,你跟我说他属于上一个经手人?凭什么?!
我爸可是付出了半生积蓄帮他与司家切割,我也还没玩够本呢!
3梅兰无视人群走到司理面前,语带哽咽司理哥…就在这个时候,
司理身后的油画突然倾倒。司理哥小心!梅兰猛地推开司理,
而我在油画压下来的前一刻伸手拉开了她。哼,英雄救美我也会啊。我从刚才就很警惕,
虽来不及拉开司理,但可以避免梅兰因为救司理而受伤。
这样梅兰总没有办法因为这个意外和司理旧情复燃了吧。但是我没想到这油画这么沉,
倒下的画框给我手臂蹭掉了好大一块皮。人家卖画要钱,你们家卖画要命啊!
梅兰急得小脸煞白,急道:司理哥对不起,这事是我们的责任,
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等下,受伤的是我吧?为什么给司理道歉不给我道歉?
梅兰这才歉意地看向我,这位女士的医药费我们画廊会负责,
不过您刚才的行为确实有点莽撞了。我看向司理,显然他也认同了梅兰的话,
而且看上去情绪并不好。难道是觉得我给他初恋找麻烦了?老公,我疼死了!
我把冒了一层血珠的手臂怼到司理眼前,把不经意叫出口的称呼都祭出了。
司理虽然还是皱着眉,但还是一把抱起我。梅兰还想再跟司理说话,被他绕过往门口走。
这位女士好像没有伤到脚……我透过司理的颈窝,对失魂落魄的女主绽出志得意满的笑。
司理直接带我去了最近的医院,全程一句话都不跟我说。由于过于关注司理的态度,
导致在护士将生理盐水倒到伤口上时被***得一激灵。司理垂在身侧的手握了又松,
松了又握,但就是抿着唇不说话。最终还是我沉不住气问出来,我救了你的初恋,
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嘛?谁让你多事,画没放好本就是她的责任,又压不死人。
我看向弹幕:男主就是嘴硬,他心里还在介意女主当年抛下他一走了之,
女主宝宝还要更努力啊。不要啊,女主此刻就站在门外,听到男主这么冷漠伤心死了。
知道女主就在门外,我立马来了精神。用另一只手扯了扯司理的裤子。我好痛痛哦,
老公吹吹~……看着我刚被纱布包好的手臂,护士和司理都沉默了。老公亲亲~
司理看了我几眼,在护士离去后终于低下头亲了亲我抱着纱布的手臂。虽然但是,
我说的是亲嘴啦。我看着黯然离去的身影冷哼,敢让本小姐当女配,看我不堵死你。
4为了避免男女主因为过多接触旧情复燃,我拉着司理去隔壁市参加一个慈善活动。
没想到还是在会场碰到了梅兰。
弹幕还一个劲儿地挖苦讽刺我:女配这点儿小心思谁不知道,
只能说我们女主现在不是当年的小虾米了,慈善活动这种只有她不想来的。
男主当年走投无路的时候卖掉的祖传祖母绿戒指会在今天被拿出来拍卖,
女配这个俗人只喜欢黄金,根本看不上那个戒指,最后被女主拍到送给男主。
这些人懂个屁,我爸死前就交代过,玩什么都行,就是不能碰赌和毒。
古玩跟赌有什么区别?现在为了男人,当然……也不行。祖母绿戒指出现的时候,
果然看到梅兰频繁举起号牌。也不知道这玩意儿有多稀奇,竟然有好几个人一直追着咬,
我听见梅兰后面声音已经有些虚颤但还在咬牙坚持。当梅兰再次举起号牌的时候,
我激动得差点站起来!那么紧张干嘛?你不是不喜欢古玩宝石?可那是 530 万啊,
还是美元!我看司理的眼神又复杂了许多。原来这就是我爸当年说的,大家族的底蕴,
随便拿出个破戒指就是几百万美金……司理倒是淡定,默默解救被我揪得皱巴巴的裤子,
为了防止我再犯,干脆抓着我的手不放。梅兰最终得偿所愿的时候往我们的方向看了一眼,
确实很有种。大冤种。5像是斗胜的大公鸡,拍卖会后气势昂扬的梅兰公然找到司理。
我们三年没见了,司理哥不会这个面子都不给吧?接着又转头看向我。
沈小姐不会连司理哥跟老朋友约个饭都要限制吧?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以前嘛我确实限制,但现在又怕有些鸳鸯你不打他们自己散,你越打他们越要反着来,
仿佛大棒子是他们 play 的一环。我对默默看过来的司理投去一个,
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的眼神,就独自去了洗手间。回来的时候两人还在小阳台。
我拿了一杯酒蹭过去,司理前面说了什么没听清,最后三个字却很清晰。没意义。
梅兰的声音带上哭腔,怎么会没有意义?以前我一无所有没有办法帮你哪怕一点,
现在的我虽然没有那么强大却仍然愿意为了你倾尽所有。我默默撇嘴远离,
恋爱脑要不得啊。正当我正在欣赏一幅展品画的时候,梅兰鬼魅般站到了我身后。
很辛苦吧?明明看不懂却要装作很欣赏的样子。梅兰这是打算明牌了?
我勾着嘴角笑了下,这有什么辛苦的?也没有哪条规定说一定要懂画才配活着不是,
梅小姐这么懂画不也活得很辛苦吗?到底在高贵什么?一改忧郁才女的气质,梅兰冷笑道,
我确实忘了,沈大小姐当年在 T 大就是以没皮没脸著称。我笑了,
这女主怎么还口出恶言,我还以为是本圣母小说呢。咋还人身攻击上了,
搞艺术的说话就是这么有素质哦?你别得意,你以为司理哥不知道你们一家子装货?
不知道他每天回到家看到你买回来的那些赝品会做何感想,我都好奇他说的话你能听懂吗?
你懂他说的那些音乐和绘画吗?还是说你从来也没有想要走进他的内心去真正的了解他?
谁说我们没有深入交流,司理可不像他外表那么温文儒雅,反而像条阴暗恶狼,
做起来又凶又狠。不过这些没必要让她知道。见我不语,梅兰又靠近了一些,
几乎贴着我压低声音道: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不过是互相折磨,不如趁早放手。
我内心嗤笑,是你家的吗,说放手就放手?好言难劝该死鬼,让女配自己作死吧。
女主真的好懂男主,两个人才是真正的灵魂伴侣。
男主这次被女主热烈又毫无保留的爱灼伤,死去的心开始复苏。
6晚上司理出去和梅兰约饭,我躺在床上滚来滚去。司理确实几乎从不跟我聊艺术,
他从来都是跟我做艺术!黑胶旋转出的音乐舒缓他便也轻轻柔柔,
音乐激昂时他便也如疾风骤雨巨浪拍石……把脸埋在枕头下。梅兰骂我粗俗,
我看司理也好不到哪儿去。我们就该是天生一对!猛然扔掉枕头,我就是不懂司理又怎么样?
他是我的狗,而我就想要他!似乎有心电感应一般,门锁响起,
我就这么看着司理出现在门口。四目相对,我跳下床飞奔过去抱住他。我的!
司理怔愣了一下,一边关门一边单手回抱我。想要了?他从善如流将我提起来,
让我夹住腰身挂坐在他身上。隔着衬衣的湿滑感让他一愣,低哑道:你刚才干什么了?
想你。我舔了舔他滚动的喉结低喃。司理呼吸急促但还是坚持原则我先洗澡……
不过他最终也没有放下我,而是抱着我进了浴室。你能不能不要再跟梅兰见面了?
我趁男人餍足之际提出要求。等忙完手头这件事,以后就不见了。按照我的节奏,
司家迟早完蛋,我想说不用急于一时。但那件事几乎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我没有理由让他再等。男主今天从女主那里得到线索,两个人联手找到当年的真相。
男主被人下黑手,女主为了救男主再次受伤。我抱紧司理,
心中盘算怎样才能避开那些黑手。底下的身体又开始紧绷,被我打了一下,正想严肃的事呢。
司理低喘着含住我的耳朵你今晚还没叫老公呢……我不耐地挣扎,
但还是被人抱着坐起来。包办婚姻,我觉得喊老公十分别扭,
只有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胡乱出口的求饶里带上这个称呼。后来发现,
每次听不到这几声他决不罢休,但听到之后反而更加疯狂,令人进退两难。7五月十八日,
司理母亲的生日,也是他父亲的祭日。我们是先从墓园回来后才去的半山别墅。
自从司理的父亲出事后,他母亲算是半隐居在这里,轻易不出门。
司理以为他母亲是受不了父亲的骤然离去,无法走出来。只有我知道,司理父亲或许无辜,
但他母亲绝对不干净。当年那份证据指向明显,司氏家族以最快的速度断尾求生,
以司父结束自己的生命作为终结。庞然大物般的司家早就烂透了,
还敢在我面前端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想起高中时不愉快的经历我心情更差。进门的时候,
梅兰已经在了。好几年没见阿姨了,趁着今天她生日我过来看看她。看到我们回来,
司夫人问了司理一句:去看过你爸了?面对我却只是客气地点点头,我回以一笑。
我自己找了个舒适的地方坐下,拿了个苹果啃得咔咔响。和司理结婚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