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孤儿院大火
通风管道传来消音器的轻响，子弹擦过耳际时，我故意跌进装满防冻剂的水槽——水面倒映着警察扣动扳机的手势，而我指尖己将冰柜里的定时炸弹调成逆向计时。
当他从管道跃下的瞬间，我把掺着氰化物的碎冰泼向他面门，同时抓起那支弹簧笔刺向他颈侧动脉：“三年前冻库的警犬，是不是也尝过这种滋味？”
他喉间涌出的血珠落在我烧伤的掌心，竟比西伯利亚的雪还要烫。
远处传来首升机的轰鸣，而我攥着炸弹遥控器笑了——这次，该换我来雕一座时间的棺材了。
爆炸的气浪掀翻了实验室的穹顶，漫天碎冰如流星般坠落。
我握着几乎融化的炸弹遥控器，在烟雾中踉跄前行。
突然，一只冰冷的手从背后钳住我的手腕，转头一看，竟是本该被炸成碎片的警察。
他脸上血迹斑斑，防弹衣破口处露出与我相似的烧伤疤痕，“原来你还记得西伯利亚的警犬，那你记不记得它的主人？”
他扯开衣领，脖颈处赫然纹着与我相同的冰蝎图腾。
就在这时，冰层深处传来老大癫狂的笑声，无数冰刃破土而出，将我们死死困在中央，“真是感人的重逢，不过游戏该结束了——你们谁先成为我的下一件‘作品’？”
老大瞳孔骤缩的瞬间，我将藏在齿间的氰化物胶囊碾进他掌心的伤口。
他机械义眼迸出火花，冰刃在离我咽喉三寸处轰然碎裂。
警察趁机拽着我滚向通风管道，身后传来老大的嘶吼：“你们以为能逃出去？
整座冰山都是我的冰柜！”
管道尽头突然灌入刺骨寒风，我这才发现出口外是片沸腾的岩浆湖——原来所谓“总部”竟是座休眠火山。
警察从战术腰带扯出钩爪射向对岸，钢索擦过岩浆时迸出火星，而我腰间的炸弹遥控器突然震动，屏幕跳出倒计时：00:03。
他转头看我，烧伤的嘴角扯出苦笑：“当年救那只警犬时，我就该猜到你会把人生过成炸弹。”
岩浆的热气烤化了睫毛上的冰，我攥紧他的手纵身跃向对岸，身后的冰山在爆炸声中崩解，老大的狂笑混着冰块坠入岩浆的滋滋声，最终都被火山喷发的轰鸣吞没。
当我们摔在焦黑的地面上时，我看见他瞳孔里倒映着天际破晓的光，而我的掌心，正躺着半枚沾着血的冰蝎图腾吊坠——那是十二年前孤儿院大火中，我们各自从废墟里扒出的碎片。
火山灰遮蔽了天空，西周陷入诡异的昏暗。
谢回盯着手中残破的冰蝎吊坠，耳畔传来警察粗重的喘息声。
那人突然按住他的肩膀，警惕地望向西周：“小心，岩浆异动了！”
原本平静的岩浆表面开始沸腾翻涌，暗红色的气泡接连炸裂，几只覆满冰霜的机械手臂破土而出。
机械臂关节处闪烁着幽蓝的光，那是老大实验室里独有的能源装置。
“他果然留了后手。”
警察咬牙，迅速掏出腰间的电磁脉冲枪，“这些机械守卫一旦完全苏醒，我们都得葬身于此。”
谢回握紧吊坠，冰凉的触感让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十二年前的孤儿院大火，他们被不同的人收养，从此走上截然不同的道路。
此刻，机械手臂己经朝他们发动攻击，冰刃裹挟着岩浆呼啸而来。
他和警察背靠背作战，那人精准射击机械关节，他则用随身携带的制冷喷雾冻结部分零件。
激战中，谢回注意到火山岩壁上有处冰蓝色的光点在闪烁——那是通往更深层的入口。
“那边！”
他大喊一声，警察立刻会意。
两人且战且退，终于在机械守卫发动致命一击前，纵身跃入那道冰蓝色的光门。
穿过光门的瞬间，一股刺骨的寒意袭来。
等他们落地才发现，这里竟是一座悬浮在岩浆上空的巨型冰堡，西周是由寒冰与钢铁交织而成的走廊。
远处传来熟悉的机械运转声，以及老大阴冷的声音在空间里回荡：“欢迎来到真正的终局之地……”谢回抹了把嘴角的血，将吊坠紧紧攥进掌心，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这场被命运捉弄的追逐，他发誓要在这里画下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