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街道两旁就已支起了各式各样的摊位，叫卖声此起彼伏。
空气中弥漫着新鲜出炉的烧饼香气，混合着蔬菜的清新和鱼肉的腥咸，构成了这座北燕边城特有的晨间气息。
“踏雪，跟紧些，别走丢了。”
林震回头对女儿说道，粗糙的大手紧紧握着肩上扛着的猎物。
作为燕山脚下最有本事的猎户，他今天带来了三只肥硕的野兔和一头精壮的獐子，准备卖给城里的酒楼。
九岁的林踏雪乖巧地应了一声，眼睛却不由自主地被不远处聚集的人群吸引。
那里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抑扬顿挫地说着什么，时不时引起围观者的一阵惊叹。
“爹，那边在说什么？”
林踏雪拉了拉父亲的衣角，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林震顺着女儿手指的方向望去，笑道：“哦，是说书的张先生。
他没事就会到这里讲故事，之前遇到过好多回。”
看着女儿期待的眼神，林震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去吧，听一会儿，注意安全。
我去醉仙楼把猎物卖了就回来找你。”
林踏雪欢呼一声，像只小鹿般轻盈地钻进了人群。
她身材娇小，但力气倒挺大，很快挤到了最前排。
说书人是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正站在一块大石上，手舞足蹈地讲述着。
“……话说那萧钰十二岁时，一人一剑杀入暗刺总部，剑光如电，血染长衫……”林踏雪立刻被这惊心动魄的故事吸引住了。
她屏住呼吸，生怕漏掉一个字。
说书人绘声绘色地描述着那个名叫萧钰的少年如何单枪匹马挑战整个杀手组织，如何从尸山血海中走出，获得“小人屠”的称号。
“他为什么要屠了暗刺总部？”
观众中有人出声问道。
说书人眉毛一挑：“哎，这只能说暗刺一脚踢到了钢板上，合当灭亡！
据不愿透露姓名的可靠人士说，当年暗刺与五灵教相勾结，绑架了萧钰的母亲裴氏，以之逼迫萧家俯首称臣。
那时萧钰正在闭关冲击通明境，对外界的事情丝毫不知。
萧家家主不知是为了大局着想，还是想借刀杀人，拒不归顺，暗刺的人一恼之下便杀了裴氏。”
“裴氏死后，萧家家主匆匆办了丧事，连一句报复暗刺和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