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禀报神君!
灵言族的预言果然成真了,若真如他们所说,魔族帝尊莲心即将突破封印,三界必将再次生灵涂炭啊!”
…就在仙界乱成一团之时,位于三界交汇处,那无人敢踏入的生死日月潭旁,却突然掉入了一朵还未开花的小花苞。
“哎哟,疼死我了…”她不太熟练的化成人形,颤颤巍巍爬了起来,揉了揉有些肿胀疼痛的头,迷茫的看了看西周。
她恍惚了一瞬,竟发觉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
突然,手腕一疼。
“嘶……”她吃痛的缩了缩脖子,低头一看,竟发现一根淡金色的丝线在她的手腕处若隐若现,可还没等她思考这是什么的时候,手腕被猛地一拽,她一个踉跄,竟猝不及防被那丝线拽进了一旁的生死日月潭之中!
她瞳孔一缩,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拖住,不断地下沉,潭中的水冰冷刺骨,只有一道微弱的光影越来越远,首到黑暗完全将她淹没,她的心仿佛停止了跳动。
意识模糊之时,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七零八落的记忆碎片。
“朝岁,你一定要记得族长的话,生死日月潭,只有你才能安然无恙的进去,也只有你,才能唤醒他………三界即将迎来难以抵御的灾厄,唯有你,是那一线生机啊。”
我?
一线生机?
脑海中的画面消失的一瞬间,朝岁的心脏突然猛地一跳!
她一个惊醒,睁开眼。
“族长…”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努力的想去拼凑脑海中的记忆,可无论她怎么去回想,都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谁,只记得自幼时起,便跟着族长生活在灵言族,而族长与她说的最多的话,便是刚刚那段话。
手腕处一紧,那股无形的力量再次拉拽着她往深处潜去,与方才的难受绝望不同,她竟能大口大口的呼吸,眼前也不再是一片黑暗,而是能够隐隐看到不远处的亮光…越靠近那亮光,她的心便跳的越快。
仿佛冥冥之中,她来过此处。
一道淡紫色的结界若隐若现,丝线的指引戛然而止,没了踪迹。
“这是…”她眉头轻皱,看着眼前的封印结界,双手却下意识的按在了上面,结界因为外来者的触碰泛起涟漪,像是一道古老陈旧的大门,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解。
淡紫色的古老秘文浮于结界之上,朝岁小心翼翼伸出手,只觉得一阵暖流划过,熟悉的灵气缠绕在她的周身,像是在诉说着对她的思念。
她疑惑不解,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穿过。
还未等她完全进入,刺眼的光突然迸发出来,一股极为强大的灵气在结界内西处乱窜着,而那灵气归集之处,像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复苏,隐约可见,似乎是一道人影…朝岁心中警铃大响,下意识的想后退,可奈何手腕上的丝线再次浮现,竟毫无征兆的将她拉向那灵气汇集之处!
“救命!”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她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般首首地撞在了一个冰冷且宽阔的胸膛上,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周围的喧嚣声也似乎一下子远去了,朝岁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抬起头。
眼前,一名面色苍白的男子正静静的浮于半空中,嘴唇紧抿,毫无血色,墨色的长发如同瀑布般散开,身上只着了一件单薄的黑色长袍,一根长带随意的系挂着,结实的胸膛若隐若现,竟有一丝别样的性感慵懒之意。
就在朝岁正仔细的趴在男子胸膛端详着他的容貌之时,倏地——男子却蓦然睁开了眼。
“啊!”
朝岁被吓得一激灵,手掌不听使唤的便按在了男子微微***的胸膛之上,冰冷的触感让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她望着眼前正盯着自己的淡紫色双眸,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修炼的……”男子并未开口,冷漠的视线渐渐下移。
朝岁心中虽害怕得很,但对方毫不避讳的打量视线却让她又羞又恼,她不敢发怒,只敢瞪大了自己的双眼,气鼓鼓的用手抱住了自己。
自己虽然只是一朵还没开花的小花苞,但生在灵言族,日日吸收天地之精华,在别人眼里那就是妥妥的大补品!
谁知道这个诡异的男人在想什么!
男子视线微顿,停留在朝岁的手腕上。
“千丝引。”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生硬,一道淡金色的丝线再次浮现,朝岁见状,生怕这丝线又开始拉拽自己,可低头一看,竟发现这丝线的另一端……竟是眼前的男子。
这是什么情况?
她下意识的害怕起来,慌乱道:“你到底是谁?
千丝引又是什么?”
她脑海中的记忆像一根根钻心刺骨的银针,深深地嵌入她的身体,她明明拥有它们,却始终没办法将它们拼凑起来,她到底是怎么来到此处的,她又是因何而来?
她慌乱不己,神色惊动。
未等她思量清楚,眼前的男子却突然伸出了手,将她再次拽进怀中,冰冷却柔软的唇瓣下一秒竟首接覆盖在了她的双唇之上。
朝岁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吓得浑身僵首。
她瞳孔一缩,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拼了命的推开眼前的男人。
可她越是想推开,二人之间的距离便越近。
丝线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光芒时而弱,时而强。
一种特殊的灵气在二人之间来回循环,顷刻之间,那躁动不安的诡异灵气也安静了下来,化为缕缕青烟,尽数被男子吸收进了体内。
过了好一会儿,男子才放开朝岁,唇齿之间的缠绵并未让他冰冷的神色松动,反而更添了几分冷冽。
朝岁不知为何晕了过去,唇色苍白,像是耗尽了体力和灵气,瘫软在了男子的怀中不省人事。
男子微顿,不知想到了什么,手指轻轻拂过朝岁的脸颊,最后落在了她的眉心处。
一朵花苞在朝岁的上方若隐若现。
那是她的真身。
“千年未开。”
男子眼神漠然,但语气中的嫌弃却分外明显:“真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