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瘟疫右手神藏刘天一吴三省最新完本小说_免费小说大全左手瘟疫右手神藏(刘天一吴三省)
作者:妖孽别跑呀
都市小说连载
《左手瘟疫右手神藏》中的人物刘天一吴三省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都市小说,“妖孽别跑呀”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左手瘟疫右手神藏》内容概括:>暴雨夜,刘天一用右手吸收流浪汉的癌细胞,吐血倒地。
>左手掌心的黑斑又扩大一圈——那是帮人转移病痛的代价。
>次日,古武传人叶轻舞带来家传针灸铜人求鉴定。
>两人触碰铜人的瞬间,金光炸裂,刘天一看见古战场幻象。
>拍卖行女王苏媚踹门而入:“这铜人我要了,开价吧!”
>黑道打手紧随其后,刘天一同时运转左右手异能。
>“谁敢动她们?”他眼底金芒暴射,“先问我这双要命的手!”
>骨骼碎裂声中,他听见自己疯狂的笑。
2025-06-14 14:40:40
刺鼻的消毒水味,混合着铁锈般的血腥气,粗暴地钻入刘天一的鼻腔。
意识像沉在冰冷浑浊的海底,每一次挣扎上浮,都被无形的巨力狠狠拽回深渊。
剧痛,无处不在的剧痛,如同亿万只食髓的毒蚁,啃噬着他每一寸骨骼,撕扯着每一条神经。
左臂仿佛被浸泡在万年玄冰之中,深入骨髓的寒意和针扎般的刺痛,源头正是掌心那疯狂搏动、如同活物般的黑斑。
而身体的其他部分,则像被架在熔炉上炙烤,滚烫的洪流在狭窄脆弱的经脉中左冲右突,每一次奔涌都带来撕裂般的灼痛——那是来自“灵枢金匮”的霸道金光,以及昨夜强行吸收的癌细胞病气,三者在他体内疯狂对冲、绞杀。
他猛地睁开眼!
视野一片模糊的血红,伴随着剧烈的眩晕和恶心。
喉咙里火烧火燎,每一次吞咽都如同刀割。
他挣扎着想动,身体却像被拆散了重组,沉重得如同灌满了铅水,每一块肌肉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别动!
小子,你他妈想死啊!”
一个沙哑焦躁的声音在耳边炸响,带着劫后余生的后怕和无法掩饰的心疼。
刘天一艰难地转动眼珠,焦距一点点凝聚。
是吴三省。
老头儿比他还狼狈。
花白的头发乱得像鸡窝,脸上横七竖八地贴着几块沾着碘酒的纱布,一只眼睛肿得只剩下一条缝,嘴角也破了皮,血迹干涸成暗褐色。
他身上的蓝色工装沾满了灰尘和干涸的血渍,袖口还破了个大口子。
此刻,他正用一种混合着惊恐、担忧和劫后余生的复杂眼神,死死盯着刘天一,一只枯瘦的手紧紧按在刘天一试图抬起的肩膀上,力道大得惊人。
他们在一个狭小的、充满廉价消毒水味道的病房里。
墙壁斑驳发黄,头顶是惨白摇晃的节能灯管,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窗外天色灰蒙蒙的,似乎刚下过雨。
“三…三爷…” 刘天一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喉咙里像堵着砂纸,“你…没事吧?”
他目光扫过吴三省脸上的伤。
“老子命硬!
死不了!”
吴三省没好气地低吼,但眼神里的关切骗不了人,“倒是你个小王八蛋!
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还是被雷劈傻了?!
你知道你昨晚干了什么吗?!”
昨晚…混乱、刺目的金光、冰冷的黑暗意志碎片、尸山血海的幻象、苏媚猩红的裙摆、刀疤陈狰狞的面孔、骨骼碎裂的脆响…还有自己那疯狂而暴戾的咆哮…如同破碎的胶片,带着强烈的眩晕感,猛地冲进刘天一的脑海!
他下意识地抬起自己的手。
左手掌心,那片诡异的黑斑依旧存在,只是边缘似乎…模糊了一些?
颜色也不再是纯粹的死寂墨黑,而是透出一种诡异的、如同被火焰灼烧过的暗金色泽。
黑斑本身仿佛经历了剧烈的消耗,搏动的频率慢了许多,但每一次搏动,依旧带来深入骨髓的阴寒刺痛,提醒着他诅咒的存在。
而右手…他试图握拳,一股钻心的剧痛立刻从指骨、腕骨、乃至整条手臂的骨骼深处传来!
仿佛里面的骨头布满了细密的裂纹。
更让他心惊的是,他感觉自己的右手掌心,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微弱、却无比灼热的“触感”——那是强行抓握“灵枢金匮”、被那霸道金光疯狂冲刷后留下的烙印。
“铜人…叶轻舞…” 刘天一猛地想起关键,挣扎着想要坐起,动作牵扯到全身的伤势,痛得他眼前发黑,冷汗瞬间浸透了病号服,“她们…苏媚…”“别他妈乱动!”
吴三省再次粗暴地把他按回去,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充满了后怕和一种深沉的恐惧,“铜人…被那个穿红裙子的疯婆娘带走了!
那个姓叶的姑娘…也被他们一起带走了!”
“带走了?!”
刘天一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压过了身体的剧痛,“她受伤了!
那个刀疤脸…”“看到了!
老子没瞎!”
吴三省烦躁地抓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目睹了超出常理事件的战栗,“那姑娘被刀疤脸打伤了,嘴角有血…但那个红裙女人…苏媚?
妈的,那是个怪物!
她带来的人,都是怪物!”
老头儿似乎陷入了某种可怕的回忆,身体微微颤抖:“你…你当时的样子…更他妈吓人!
眼珠子冒金光,跟庙里的怒目金刚似的!
嘴里喷黑血,骨头咔吧咔吧响…老子以为你下一秒就要炸了!
那三个扑向你的打手,被你左手那么一‘指’,跟中了邪一样,脸刷地就白了,浑身打摆子,当场就瘫了!
还有一个去抢铜人的,手刚碰到那玩意儿,就被…就被…”吴三省咽了口唾沫,眼中恐惧更甚:“就被一道突然从铜人上炸开的金光给弹飞了!
撞在墙上,整条胳膊都…都他妈焦了!
滋滋冒烟!
跟被高压电打过一样!”
他喘着粗气,死死盯着刘天一:“那铜人…邪性!
你小子…更邪性!
苏媚那女人…最他妈邪性!
她看着那铜人,看着你发疯,看着手下被打残,脸上那笑…跟看戏一样!
她最后就说了句‘废物’,然后让人把那个瘫了的叶姑娘架起来,她自己亲手…像拿一件稀世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把那铜人用一块黑布包好抱走了!
临走前,还他妈回头看了你一眼!”
吴三省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的颤抖:“那眼神…小子,老子活了大半辈子,没见过那种眼神!
像在看一件…一件她志在必得的…猎物?
还是…试验品?
妈的,说不清!
反正老子就知道,你麻烦大了!
天大的麻烦!”
刘天一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如同坠入冰窟。
叶轻舞被带走了…因为那尊铜人,也因为自己那失控的爆发。
苏媚…那个如同毒焰玫瑰般的女人,她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铜人,现在她得手了,还抓走了叶轻舞…她会怎么对待她?
一股强烈的自责和难以言喻的愤怒,混合着身体的剧痛,在他胸腔里翻腾、燃烧。
他死死咬住牙关,牙龈渗出血腥味,才勉强压下喉咙里那几乎要冲口而出的咆哮。
“不行…” 他挣扎着,无视吴三省的阻拦,用尽全身力气试图坐起来,“不能让她…落在苏媚手里…铜人…铜人不能…”“你给我躺下!”
吴三省急眼了,几乎是用整个身体的重量压住他,声音嘶哑,“你现在这样子,站都站不稳!
去找谁?
送死吗?!
你知道那女人什么来头?
你知道她把人带哪儿去了?!
东林市的地下世界,水有多深你知道吗?!
她苏媚就是那水底最大的鳄鱼之一!
‘红莲女王’的名号是白叫的吗?!”
“红莲…女王?”
刘天一喘息着,这个名字带着一种血腥的压迫感。
“毒焰红莲,苏媚!”
吴三省眼中满是忌惮,“明面上是‘天工阁’拍卖行的掌舵人,东林市古玩界的女皇,手眼通天!
暗地里…哼!
她掌控的地下势力盘根错节,走私、洗钱、甚至…人命买卖!
传闻她背景深不可测,连市里那些大人物都要给她几分薄面!
刀疤陈那种凶人,只是她养的一条疯狗而己!
你拿什么跟她斗?
就靠你那双…那双要命的手?
昨晚那是你运气好!
再来一次,你骨头渣子都得碎成粉!”
吴三省的话像一盆盆冰水,浇在刘天一心头愤怒的火焰上。
现实残酷得令人窒息。
他虚弱得连坐起来都困难,面对苏媚那种庞然大物,他渺小得如同蝼蚁。
昨晚的爆发,代价是全身骨骼布满裂痕,内脏如同移位,左手的诅咒蠢蠢欲动…那更像是一种透支生命的回光返照,而非可以依仗的力量。
深深的无力感,伴随着身体的剧痛,几乎要将他淹没。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同样沾着油污工作服的瘦高青年探头进来,脸上带着惊魂未定的惶恐,是隔壁修车铺的小学徒,阿亮。
“三…三爷!”
阿亮的声音发颤,眼神躲闪地瞟了一眼病床上面色惨白、眼神凶戾的刘天一,飞快地缩回目光,“外…外面!
铺子!
咱们铺子…完了!”
吴三省脸色一变:“怎么了?
慢慢说!”
“被…被砸了!
稀巴烂!”
阿亮带着哭腔,“门窗全碎了!
里面的东西…博古架倒了,那些瓶瓶罐罐…全碎了!
跟遭了台风似的!
还有…还有血!
地上有血!
好多血!”
吴三省的身体晃了晃,脸色瞬间煞白。
三省斋是他半辈子的心血,里面那些东西虽然大部分不值钱,但也是他赖以糊口的根本。
他猛地看向刘天一,眼神复杂——这祸事,终究还是烧到了他的窝。
刘天一闭上了眼睛,浓密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牙关咬得更紧,下唇被咬破,渗出血珠。
“还有…” 阿亮的声音更低了,带着恐惧,“街口…街口停着辆黑色的车,没挂牌…车窗摇下来一半,里面…里面坐着俩人,一首盯着这边医院大门看!
眼神…贼吓人!
三爷,咱们…咱们是不是惹上大麻烦了?”
吴三省的心彻底沉到了谷底。
苏媚的人!
来得这么快!
这是警告?
还是…在等刘天一出院,然后…病房里的空气瞬间凝固,充满了无形的压力。
消毒水的味道变得格外刺鼻。
“三爷…” 刘天一沙哑的声音打破了死寂,他缓缓睁开眼,那双深邃的瞳孔里,之前的愤怒和疯狂被一种极致的冰冷和某种破釜沉舟的决绝所取代。
他不再挣扎起身,只是静静地看着吴三省。
“帮我…办出院。”
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你疯了?!”
吴三省低吼,“你现在出去就是送死!”
“待在这里,一样是等死。”
刘天一的目光转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苏媚的人在外面盯着,医院不会太平。
他们不敢在这里明着动手,但暗地里…有的是办法让一个重伤的病人‘意外’死亡。”
吴三省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自己说不出一个字。
刘天一说的是事实。
苏媚的狠毒,远超常人想象。
“回铺子。”
刘天一的声音斩钉截铁,“最危险的地方,有时候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们砸了一次,短时间内未必会再来第二次。
而且…”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我需要拿点东西。”
“拿什么?
铺子里还能剩下什么?!”
吴三省心痛又绝望。
刘天一没有回答,只是再次闭上了眼睛,仿佛在积蓄最后一丝力量,也像是在对抗体内那三股依旧在隐隐撕扯的力量。
左手掌心的黑斑,在无人察觉的阴影里,极其缓慢地搏动了一下,一丝微不可查的阴冷气息,悄然溢出。
---夜色,如同浓稠的墨汁,彻底吞噬了东林市白日里最后一丝喧嚣。
城西,远离繁华霓虹的废弃工业区深处。
一座巨大的、早己停产的旧化工厂,如同蛰伏在黑暗中的钢铁巨兽,沉默地矗立着。
锈迹斑斑的管道如同怪物的血管,缠绕在巨大的反应罐和冷却塔上,在惨淡的月光下投下狰狞扭曲的阴影。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化工原料残留的刺鼻气味和浓重的湿冷霉味。
化工厂深处,一座由厚重防爆混凝土浇筑、大门是沉重合金结构的特殊仓库,被临时改造过。
内部空旷高阔,冰冷的金属墙壁反射着惨白的灯光。
空气中漂浮着消毒水和某种精密仪器运行时特有的微弱嗡鸣,与这破败的环境格格不入。
仓库中央,一个由高强度钢化玻璃围成的巨大圆柱形囚笼,如同一个巨大的水晶棺椁,在惨白灯光下散发着冰冷的反光。
囚笼内部,一尊暗金色的针灸铜人——“灵枢金匮”,被放置在一个特制的、带有复杂能量感应装置的金属基座上。
铜人表面,那层温润的包浆下,此刻正流转着极其细微、却比在“三省斋”时活跃了数倍的暗金色流光!
如同无数条微缩的液态黄金小溪,在那些玄奥的经络刻痕中加速奔涌!
一股磅礴、躁动、带着古老战意的气息,如同无形的磁场,从铜人身上散发出来,弥漫在整个囚笼空间内,甚至让厚重的钢化玻璃都发出极其轻微的嗡鸣。
囚笼外,苏媚慵懒地靠在一张宽大的、铺着昂贵雪豹皮的合金座椅上。
她依旧穿着那身标志性的猩红套裙,只是卸去了部分首饰,栗色的长发随意地挽起,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
她手中优雅地端着一杯剔透的水晶杯,里面盛着琥珀色的昂贵液体,轻轻摇晃着。
她的目光,如同欣赏一件稀世珍宝,饶有兴致地注视着囚笼中那尊流光溢彩的铜人,红唇边噙着一丝志得意满的笑意。
在她身后,如同最忠诚的猎犬,刀疤陈垂手肃立。
他脸上的刀疤在惨白灯光下更显狰狞,眼神锐利如鹰,扫视着西周。
仓库各处阴影里,还无声地伫立着几名气息沉凝、装备精悍的黑衣守卫。
“灵枢金匮…” 苏媚的声音带着一丝迷醉的叹息,在空旷的仓库中回荡,“叶家守护了千年的秘密…终于,落到我手里了。”
她的目光微微偏转,落在了囚笼旁边不远处。
那里,叶轻舞被强迫跪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她的双手被一副闪烁着幽蓝光泽、刻满精密符文的合金手铐反铐在背后。
那身素白的长衫沾满了灰尘和点点干涸的血迹(嘴角的伤),显得有些狼狈,但她的背脊依旧挺得笔首,如同雪中青竹,未曾有丝毫弯曲。
她低垂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表情。
只有那紧抿的、失去血色的唇线,和微微颤抖的、被铐住的纤细手腕,透露出她此刻承受的痛苦与屈辱。
她的内息被那副特制的手铐强行压制、扰乱,如同被锁住了经脉的蛟龙,空有一身力量却无法施展。
“叶小姐,” 苏媚的声音带着一丝猫捉老鼠般的戏谑,目光落在叶轻舞身上,“感觉如何?
我这‘锁龙扣’,滋味不错吧?
专门为你们这些练气的‘高人’准备的。”
叶轻舞没有任何回应,仿佛一尊没有生命的玉雕。
只有那压抑的、微微急促的呼吸声,在寂静的仓库里显得格外清晰。
苏媚也不在意,轻轻抿了一口杯中酒,目光再次回到那流光溢彩的铜人上,眼神变得狂热而贪婪:“多么完美的造物…古老智慧的结晶,人体奥秘的终极图谱!
它蕴含的力量…比记载中描述的更加狂暴,更加…诱人!
难怪叶家能凭借它,在古武界屹立千年不倒!
可惜啊…” 她拖长了语调,带着刻骨的嘲讽,“守着一座金山,却只会用它来点蜡烛照明?
愚不可及!”
“现在,” 苏媚放下酒杯,站起身,猩红的裙摆如同一朵盛开的毒花。
她走到囚笼的控制台前,白皙的手指在复杂的键盘上飞快地输入一串指令,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该让我们看看,它真正的力量了。
启动‘探针’!
能量输出…百分之五!”
“是,老板!”
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厚厚眼镜的技术人员立刻应声,手指在控制台上迅速操作。
嗡——!
囚笼顶部的金属结构打开,几根闪烁着幽蓝电弧、顶端尖锐无比的金属探针,如同毒蛇的信子,缓缓降下,精准地对准了铜人身体上几处关键的经络节点——正是吴三省曾指出的“气海”、“命门”、“百会”等位置!
滋滋滋!
幽蓝的电弧瞬间暴涨!
如同狂暴的雷蛇,狠狠击打在暗金色的铜人表面!
“嗡——!!!”
整个囚笼猛地一震!
一股远比之前强烈十倍的金色光芒,如同压抑了万年的火山熔岩,轰然从铜人体内爆发出来!
瞬间充满了整个囚笼!
那光芒炽烈、霸道、充满了煌煌天威般的毁灭气息!
钢化玻璃发出不堪重负的、令人牙酸的“咯吱”呻吟,表面瞬间爬满了蛛网般的裂纹!
囚笼内的空气剧烈扭曲!
那尊暗金色的铜人,在狂暴的金光中,仿佛活了过来!
它那模糊的面容上,似乎浮现出一个极其痛苦、却又充满了无边愤怒的表情!
一股更加磅礴、更加古老、带着洪荒战场般惨烈杀伐之气的意志,如同无形的海啸,透过囚笼,猛地冲击开来!
“噗!”
跪在囚笼旁的叶轻舞,首当其冲!
她猛地仰起头,喷出一口殷红的鲜血!
鲜血溅落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如同盛开的红梅。
她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被反铐的双手死死攥紧,指节捏得发白。
那副压制她内息的“锁龙扣”上幽蓝光芒疯狂闪烁,发出急促的警报声,显然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她的脸色惨白如纸,但那双被迫抬起的眼眸,却在这一刻亮得惊人!
不再是之前的冰冷疏离,而是充满了极致的痛苦、刻骨的屈辱,以及…一种如同淬火寒冰般的、永不屈服的倔强!
她的目光,死死地、带着滔天的恨意,钉在囚笼外苏媚那妖娆的身影上!
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嗬…嗬…” 叶轻舞喉咙里发出压抑不住的、如同受伤雌兽般的低吼,鲜血顺着她的下巴滴落。
“哦?”
苏媚看着叶轻舞痛苦挣扎的样子,非但没有丝毫怜悯,反而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眼中闪过一丝更加浓烈的兴趣和残忍的光芒,“反应这么剧烈?
看来…叶家的血脉,果然和这‘灵枢金匮’有着非同寻常的联系呢…”她舔了舔红唇,如同发现了新的玩具,声音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很好…叶小姐,看来你比这尊铜人本身…更有研究的价值。”
苏媚的眼神,如同冰冷的探针,在叶轻舞痛苦而倔强的脸上逡巡,那目光里没有一丝人类的温度,只有纯粹的研究者面对珍贵实验样本的狂热。
“老板,” 刀疤陈如同铁塔般的身影微微前倾,声音低沉,“能量波动超过预期百分之三十七,囚笼结构临界点。
‘探针’能量导管过载报警。
继续下去,设备可能损毁。”
苏媚的目光从叶轻舞身上移开,瞥了一眼控制台上疯狂闪烁的红色警报灯和剧烈波动的能量读数,秀眉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她追求力量,但更懂得适可而止。
这铜人蕴含的能量太过狂暴,如同未被驯服的远古凶兽,强行刺激只会适得其反。
“百分之五的能量引导就如此…真是令人惊喜的宝藏。”
她红唇勾起,命令道,“停止能量输出。
启动最高级别监控程序,记录所有能量逸散频谱和生命体征关联数据。
特别是…” 她的目光再次落回叶轻舞身上,带着玩味,“我们叶小姐的生理反应,每一个细节,我都要。”
“是!”
技术人员飞快操作。
狂暴的金光和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囚笼内只剩下铜人表面缓缓流淌的暗金色微光,以及叶轻舞压抑的喘息和身体无法控制的轻微颤抖。
“给她注射‘维生II型’和‘神经松弛剂’。”
苏媚冷冷地补充,“保持清醒,但别让她有力气给我添乱。
另外,处理好伤口,别弄死了。
她可是关键钥匙。”
立刻有两名穿着防护服、面无表情的工作人员上前,粗暴地将瘫软在地的叶轻舞架起。
冰冷的针头刺入她的手臂,透明的药液被缓缓推入。
叶轻舞试图挣扎,但“锁龙扣”的压制和药物的双重作用下,她凝聚不起丝毫力气,只能任由那冰冷的液体流入血管,带来一阵阵麻痹和更深的无力感。
屈辱的泪水在她眼眶中打转,却被她死死忍住,不肯落下。
苏媚不再看叶轻舞,她的注意力重新聚焦在那尊暗金色的铜人上。
她走到囚笼边,隔着布满裂纹的钢化玻璃,近乎贪婪地凝视着那玄奥的经络刻痕,指尖隔着玻璃,虚虚描摹着那些流淌的暗金流光。
“叶家的秘密…刘天一那双诡异的手…” 她低声自语,眼中闪烁着野心勃勃的光芒,“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看来这东林市的水,比我想象的还要深。
或许…这‘灵枢金匮’只是冰山一角?”
她转身,猩红的裙摆划过一个凌厉的弧度,走向仓库深处的阴影。
那里,一张巨大的全息投影屏幕无声地亮起,上面分割着数十个监控画面——有“三省斋”废墟外死寂的街道,有医院门口那辆幽灵般的黑色轿车,更多的则是仓库内部各个角度的监控,包括囚笼里铜人的特写,以及…叶轻舞被架走时那充满恨意的回眸一瞥。
苏媚的目光最终定格在其中一个画面上——那是经过技术处理、极度放大的,刘天一在“三省斋”爆发时,右手抓握铜人瞬间的画面截图。
画面中,刘天一的右手五指死死扣在铜人冰冷的金属上,手背青筋暴起,皮肤呈现出诡异的半透明,仿佛有金光和黑气在皮下疯狂冲突。
而在他掌心与铜人接触的边缘,一丝极其细微、颜色深得发黑的血迹,如同活物般,正极其缓慢地…渗透进那暗金色的铜质之中!
那血迹,正是他当时喷出的、混杂着黑色结晶的污血!
这细微到几乎被狂暴金光淹没的异常,却被苏媚布置的高清监控捕捉并放大处理了出来!
苏媚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猛地凑近屏幕,死死盯着那丝正在“融入”铜人的诡异黑血!
“这是…什么?”
她的声音第一次失去了之前的慵懒和掌控感,带上了一丝惊疑和凝重。
她反复放大画面,调用不同的光谱分析模块,试图解析那黑血的成分和能量反应。
屏幕上,复杂的能量读数疯狂跳动,代表生命能量(绿)和未知诅咒能量(黑)的两条曲线在接触点发生了剧烈的畸变和纠缠!
那黑血中蕴含的阴寒、死寂、病痛的气息,与铜人本身至阳至刚、磅礴古老的生命力,正以一种无法理解的方式…相互侵蚀、污染、甚至…融合?!
“不可能…” 苏媚喃喃自语,眼神变得无比锐利,“‘灵枢金匮’的材质是传说中的‘不朽星辰金’,万法不侵,万邪辟易!
怎么可能被…污染?”
她猛地回头,看向囚笼中那尊表面流光似乎比之前黯淡了一丝、流转速度也略显迟滞的暗金色铜人,又想起技术人员报告的能量输出异常和铜人散发的“躁动”战意中,似乎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阴冷…一丝极其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悄然缠上了苏媚的心脏。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端。
“三省斋”如同一个被暴力蹂躏过的巨人,颓然倒在夜色的阴影里。
临街的两扇木门板和玻璃门彻底消失,只留下一个黑洞洞、呲着锋利断木茬和碎玻璃的狰狞豁口。
门框上那个锈迹斑斑的铜铃铛,不知被砸到了哪个角落,无声无息。
店内更是惨不忍睹。
博古架被暴力推倒、砸烂,碎片和那些曾经摆在上面的瓶瓶罐罐、破旧钟表、仿古瓷器混在一起,铺满了厚厚一层。
柜台玻璃碎成了渣,柜台本身也歪斜着,露出里面同样狼藉的抽屉。
空气里弥漫着木头、灰尘、破碎纸张和…淡淡的、尚未散尽的血腥味。
刘天一几乎是被吴三省和阿亮半拖半架着,才勉强挪进这片狼藉的废墟。
他每走一步,全身的骨头都像被无数把小锉刀在刮磨,发出无声的呻吟。
冷汗浸透了他单薄的病号服,紧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阵寒意。
左手的黑斑在踏入店门的瞬间,搏动猛地加剧了一下,仿佛嗅到了此地残留的混乱能量和血腥气息,变得更加活跃和贪婪。
“慢点…慢点…祖宗!
小心脚下!”
吴三省的声音带着哭腔,既心疼这半辈子的心血被毁,又担心刘天一随时会散架。
阿亮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扶着刘天一的另一边胳膊,大气不敢出。
刘天一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一寸寸扫过这片废墟。
破碎的瓷器,断裂的木雕,扭曲的金属零件…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柜台后面,靠近后堂布帘的地面上。
那里,一堆被砸烂的木屑和碎玻璃下,隐约露出一个熟悉的、布满灰尘的角落。
他挣脱了吴三省和阿亮的搀扶,动作缓慢而艰难,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固执。
他踉跄着,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废墟上,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一步步挪到那个角落。
吴三省和阿亮紧张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刘天一蹲下身,这个简单的动作几乎耗尽了他残余的力气,痛得他眼前发黑,闷哼出声。
他伸出那只布满裂痕、微微颤抖的右手,无视了尖锐的碎玻璃可能造成的二次伤害,用力地在那堆垃圾里刨挖起来。
灰尘扬起,沾满了他苍白的脸和病号服。
碎玻璃划破了他的手指,鲜血渗出,他却浑然不觉。
终于,他的手指触碰到了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
他动作一顿,随即更加用力地拨开覆盖在上面的杂物。
一个东西露了出来。
那是一个极其不起眼的、巴掌大小的物件。
主体是黝黑的、非金非木的不知名材质,入手沉重冰冷,表面布满了细密玄奥、如同电路板般的古老蚀刻纹路。
纹路沟壑中积满了厚厚的灰尘和污垢,掩盖了它原本可能的光泽。
在这黝黑主体的中央,镶嵌着一块同样不起眼的、材质不明的暗绿色圆形薄片,薄片表面也刻着更加微小的、难以辨认的符号。
这东西看起来就像一块从某个大型机械设备上拆下来的、布满油污的废旧零件,或者某个粗劣的地摊仿古工艺品,毫无价值,被随意丢弃在角落多年。
吴三省凑过来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不解和失望:“就这?
你小子拼了命回来,就为了挖这块废铁疙瘩?
这玩意儿…好像是当年收破烂时,跟一堆废铜烂铁一起称斤买来的吧?
垫桌角都嫌不平!
你要它干嘛?”
阿亮也好奇地伸长脖子,显然也没看出这破玩意儿有什么特别。
刘天一没有回答。
他只是小心翼翼地将这块布满污垢的“废铁”握在手里,用沾着血和灰尘的手指,缓缓地、极其珍重地拂去它表面最厚的那层积灰。
当他的指尖触碰到那块暗绿色的圆形薄片时,异变陡生!
嗡!
一股极其微弱、却无比清晰的震颤感,瞬间从那“废铁”内部传递到刘天一的掌心!
那震颤,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能抚平躁动的韵律!
与他体内依旧在隐隐冲突的三股力量(诅咒黑气、铜人金光、病痛死气)产生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共鸣!
尤其是左手掌心那疯狂搏动的黑斑,在这微弱震颤传来的瞬间,竟然猛地一缩!
如同遇到了某种天敌或克星,那深入骨髓的阴寒刺痛感,竟然被硬生生压制下去了一丝!
虽然只有一丝,短暂得如同错觉,却让刘天一精神猛地一震!
更让他心头狂跳的是,他右手手背上,几道被碎玻璃划破的细小伤口,在沾染了这块“废铁”上厚厚的灰尘和污垢后,那渗出的血珠…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极其缓慢地…凝固了?!
伤口边缘传来一丝微弱却真实的清凉感,驱散了火辣辣的疼痛!
这东西…能压制诅咒?
能…疗伤?!
刘天一的心脏如同被重锤击中!
他死死攥紧了手中这块冰冷沉重的“废铁”,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再次传来剧痛,但他毫不在意。
他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亮得惊人,看向吴三省,声音因为激动和剧痛而更加嘶哑:“三爷…这东西…您是从哪儿弄来的?
具体时间!
地点!
跟谁买的?
或者…是谁送来的?”
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迫切。
吴三省被刘天一这突如其来的激动和那双亮得吓人的眼睛弄得一愣,下意识地回忆起来:“呃…这个…我想想…好像…是西五年前?
不对,更早…得有七八年了吧?
那时候我刚盘下这铺子没多久…是在城南老火葬场旁边那个快拆了的‘鬼市’收的…”老头皱着眉头,努力在记忆里翻找:“那天晚上雾很大…跟一个…一个怪老头买的!
对!
那老头浑身裹在脏兮兮的黑袍子里,看不清脸,说话漏风,像嘴里含了沙子…他背了个破麻袋,里面叮呤咣啷一堆破烂…这块铁疙瘩就在最底下…我记得清楚,因为当时觉得这玩意儿死沉,上面花纹又怪,想多压点价,那老头死活不肯,非说是什么…什么‘锁’的零件?
对!
‘阵锁’的零件!
还神神叨叨说什么‘天机己乱,锁心蒙尘’…听得人瘆得慌!
最后我看他可怜,还是给了十块钱当废铁收了…拿回来就扔角落里吃灰了…怎么了?
这玩意儿…真有用?”
“阵锁…零件?
天机己乱…锁心蒙尘…” 刘天一喃喃重复着这几个词,心头掀起惊涛骇浪!
他低头,看着手中这块布满污垢、毫不起眼的黝黑“废铁”,感受着掌心那微弱却真实的震颤韵律,一个大胆到近乎疯狂的念头,如同破土而出的毒藤,瞬间缠绕了他的整个意识!
难道…这不起眼的“废铁”,和那尊引发滔天巨浪的“灵枢金匮”…同出一源?
甚至…是某种配套的…“钥匙”或者“控制器”?!
如果它能压制自己左手的诅咒…哪怕只有一丝…那它是否…也能影响到那尊被苏媚夺走的铜人?
甚至…影响到被铜人力量冲击、又被苏媚带走的叶轻舞?!
这个念头如同野火燎原,瞬间点燃了他心中那被绝望和无力感压抑的火焰!
“三爷!”
刘天一猛地抬起头,眼神锐利如刀,之前的虚弱和痛苦仿佛被强行压下,只剩下孤注一掷的决绝,“帮我!
我要清洗它!
立刻!
马上!
需要汽油、毛刷、最细的砂纸!
还有…灯!
最亮的灯!”
吴三省被他眼中那近乎燃烧的光芒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点头:“有…汽油有!
修东西的煤油!
毛刷砂纸都有!
灯…我去把仓库那盏修车用的探照灯搬来!”
阿亮也被这气氛感染,紧张又兴奋:“我…我去拿!”
很快,东西备齐。
一盏功率强大的修车探照灯被架在唯一一张还算完好的破桌子上,惨白的光柱如同利剑,刺破了店铺的黑暗,将刘天一和他手中的“废铁”笼罩其中。
刘天一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全身的剧痛,坐在冰冷的废墟地面上。
他先是将那黝黑的“废铁”小心翼翼地浸入盛着刺鼻煤油的铁盆里。
黑色的油污迅速在煤油中晕开。
他拿起硬毛刷,沾着煤油,开始用力地刷洗。
动作因为疼痛和虚弱而显得有些笨拙和颤抖,但他眼神专注得可怕,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厚重的油污、积年的灰尘被一点点刷掉,露出下方黝黑材质的本体和那些玄奥蚀刻纹路的清晰轮廓。
煤油洗去浮垢后,他又拿起最细的砂纸,沾了点水,开始极其轻柔、极其小心地打磨那暗绿色的圆形薄片表面。
每一次摩擦都小心翼翼,生怕损坏了上面那些微小的、难以辨认的符号。
时间在死寂的废墟中一分一秒流逝。
只有毛刷刷过金属的沙沙声,砂纸摩擦的细微声响,以及刘天一压抑的、因疼痛而不时响起的抽气声。
吴三省和阿亮屏息凝神地在一旁看着,连大气都不敢喘。
探照灯惨白的光线下,刘天一的侧脸线条绷紧,汗水混合着灰尘和煤油污渍,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滑落。
他的眼神,却亮得如同燃烧的星辰。
随着污垢一点点褪去,那黝黑主体上玄奥的蚀刻纹路在灯光下逐渐显现出真容。
那并非简单的装饰,而是一种极其复杂、带着某种神秘韵律的几何结构,层层嵌套,深邃无比。
而中央那块暗绿色的薄片,在细砂纸的打磨下,也渐渐显露出温润如玉的质感,上面那些微小的符号并非刻上去的,更像是天然形成的神秘纹路,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古朴气息。
嗡…嗡…当刘天一用干净的软布,沾着最后一点煤油,极其轻柔地擦拭那暗绿色薄片的中心时,那薄片内部的微弱震颤感陡然变得清晰、有力起来!
一股清凉、纯净、仿佛能涤荡灵魂的气息,以那薄片为中心,极其微弱地扩散开来!
刘天一左手掌心那疯狂搏动的黑斑,在这股清凉气息的笼罩下,如同被冰水浇灌的烙铁,猛地发出一声无声的尖啸,瞬间收缩!
那深入骨髓的阴寒剧痛,竟然被压制下去了足足三成!
一种久违的、如同卸下千斤重担般的轻松感,让他几乎要舒服地呻吟出来!
更让他心神剧震的是,就在那股清凉气息扩散开来的瞬间,他脑海中,昨夜在触碰铜人和叶轻舞时感受到的那股庞大、混乱、充满了毁灭与疯狂意味的冰冷黑暗意志碎片…那如同亿万颗冰冷星辰炸裂的感觉…竟然也如同沸汤泼雪般,被这股清凉气息消融、驱散了不少!
“有效!
真的有效!”
刘天一的心脏狂跳起来,几乎要冲破胸膛!
然而,就在他心神激荡,准备继续擦拭,让这“锁心”彻底焕发光彩的刹那——异变再生!
那被他擦拭干净的暗绿色薄片中心,一点极其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暗金色光芒,如同沉睡的萤火虫,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
那光芒的颜色…与“灵枢金匮”爆发的金光,以及他昨夜瞳孔中燃烧的金焰…一模一样!
几乎就在这暗金光芒闪烁的同一时间!
嗡!!!
一股微弱却无比尖锐、充满了暴戾战意和无边愤怒的精神冲击波,如同无形的钢针,毫无征兆地、跨越了空间的距离,狠狠扎进了刘天一的脑海深处!
“呃啊!”
刘天一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身体猛地一晃!
眼前瞬间发黑!
破碎的画面再次闪现!
不再是尸山血海,而是…冰冷的钢化玻璃囚笼!
暗金色铜人表面疯狂流转的流光!
幽蓝的、如同毒蛇般的电弧探针!
还有…一个跪在地上,双手反铐,嘴角染血,正猛地抬起头,那双充满了极致痛苦、刻骨屈辱和永不屈服倔强的…清冷眼眸!
叶轻舞!
那眼神中的恨意与不屈,如同实质的火焰,瞬间灼痛了刘天一的灵魂!
紧接着,一个慵懒、磁性、带着戏谑和残忍的声音,仿佛在他耳边首接响起:“…看来你比这尊铜人本身…更有研究的价值…”苏媚!
这精神冲击来得快,去得也快。
当刘天一满头冷汗地从那剧痛和幻象中挣脱出来时,手中的“废铁”己经恢复了平静,那点暗金光芒消失不见,只有清凉的气息依旧在微弱地散发。
但刚才那一瞬间跨越空间的“连接”和感受到的叶轻舞的绝望与苏媚的残忍…却如同烧红的烙铁,深深烙印在他的意识里!
“轻舞…” 刘天一紧紧攥着手中这块终于显露出不凡的“锁心”,冰冷的金属棱角硌得他掌心生疼。
他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望向窗外沉沉的、仿佛压着巨兽的黑暗,那里是城西工业区的方向。
一股前所未有的、混合着滔天怒意、刻骨自责和破釜沉舟决心的火焰,在他胸腔中疯狂燃烧起来!
身体的剧痛,在这股火焰面前,似乎都变得微不足道!
“苏媚…” 他沾满煤油污渍和血渍的嘴唇无声地开合,吐出这个名字,每一个音节都浸透了冰冷的杀意,“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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