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我已暗中暴富,还给孩子找了个完美后妈。
01:我重生了,却确诊了绝症1985年的秋天,空气里还飘着煤炉烧剩的呛人味儿。
我站在医院走廊尽头,手里攥着一张泛黄的诊断书,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像是判官的勾魂令。
医生推了推眼镜,冷冰冰地扔下一句:“桑女士,肺癌晚期,您最多还有三年。”
我低头盯着那几个字,脑子却像被雷劈了似的,突然炸开一片光——我重生了。
对,我回到了28岁这年。
上一世,我和黎慕寒相濡以沫熬过苦日子,却在90年代拆迁风潮里被亲戚算计,房子没了,钱也没了,两个孩子跟着我们吃了半辈子苦,最后连个正经出路都没有。
我死的时候,满心不甘,眼睛都没闭上。
可现在,老天给了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攥紧拳头,心跳得像擂鼓,暗暗发誓:这辈子,我要改命,要让我爱的男人和孩子过上好日子。
可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医生的下一句话砸得粉碎:“建议您尽快住院,配合治疗。”
治疗?我苦笑了一声,肺里一阵刺痛,咳嗽两声,手帕上就染了红。
我知道,这病没救。
前世我没得癌症,可这一世,它却像个不请自来的债主,提前找上门来。
这是什么地狱开局啊?我靠在冰冷的墙上,脑子里乱成一团麻。
三年,太短了,短到我还没来得及翻盘,就得先跟死神碰头。
我踉跄着走出诊室,门外是医院的小花园,秋风卷着枯叶打转。
我眯着眼,看到不远处黎慕寒抱着咱们的小女儿黎芷溪,笨拙地哄她吃糖。
小丫头才三岁,粉嫩嫩的脸蛋上挂着泪珠,嘴里含着糖还不忘奶声奶气地喊:“爸爸,甜!”旁边五岁的黎星禾拽着他的裤腿,仰着小脸嚷嚷:“爸爸,我也要玩具车!”黎慕寒低头逗他们,满脸疲惫却带着笑,眼角的皱纹都被这点暖意熨平了。
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这是我的男人,我的孩子啊。
上一世,我们一家四口挤在筒子楼里,冬天冷得手脚发麻,夏天热得睡不着觉。
黎慕寒是个硬汉,厂里干活累死累活,工资却只够糊口。
我呢,天天操持家务,缝缝补补,连件新衣裳都舍不得买。
可现在,我摸了摸口袋里的诊断书,心像被掏空了一样。
我不能让他们陪我等死,不能让他们再过那种苦日子。
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离婚。
我得放手,让黎慕寒带着孩子去找个健康的后妈,过上正常日子。
可这念头刚出来,我就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离婚?我舍得吗?黎慕寒那双深情的眼睛,前世陪我熬过多少夜的男人,我怎么舍得放手?可我转念一想,如果我不放,他们怎么办?我死了,留下他一个大男人带着两个娃,怎么撑得下去?再说了,我还有前世的记忆,知道哪些地皮会拆迁暴富,我得用这三年,把一切安排好。
我深吸一口气,擦掉眼角的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能告诉他们真相,黎慕寒那性子,要是知道我得了绝症,准得崩溃,孩子还小,更受不得这种打击。
我得编个理由,一个让他死心、让我解脱的理由。
我盯着手里的诊断书,脑子里闪过一个名字——顾景然。
那家伙是个厂长公子,风流倜傥,厂里不少姑娘暗恋他。
我可以假装爱上他,用这个谎言把黎慕寒推开。
这想法一出,我心底像被针扎了似的疼。
可我没退路了。
我得演这场戏,演到死为止。
我把诊断书塞进包里,抬头望向远处。
黎慕寒正牵着两个孩子往回走,夕阳洒在他肩上,像镀了层金。
我咬紧牙,暗暗对自己说:“桑梓遥,你得狠下心。
这辈子,你不能拖累他们。”
那天晚上,我回到筒子楼,煤炉子烧得噼啪响,屋里却冷得像冰窖。
黎慕寒还没下班,两个孩子窝在我怀里睡得正香。
黎芷溪的小手攥着我的衣角,黎星禾嘴里嘀咕着“玩具车”。
我低头亲了亲他们的额头,眼泪终于绷不住,滴在他们脸上。
黎芷溪迷迷糊糊睁开眼,奶声奶气地问:“妈妈,你哭啦?”我赶紧抹掉泪,笑着哄她:“没有,妈妈眼睛进沙子了。”
02:我撒谎说爱上了别人夜深了,筒子楼里煤炉的余温早就散尽,窗户缝里钻进来的风冷得刺骨。
我坐在那张咯吱作响的木椅上,手边放着一碗凉透的稀粥,脑子里全是白天医院的诊断书和黎慕寒抱着孩子的身影。
我知道,今晚得把这场戏开场了,不然我怕自己会心软。
门吱呀一声开了,黎慕寒拖着疲惫的步子走进来,手里拎着两个烤红薯,身上还带着厂里机油的味儿。
他看到我,脸上挤出一抹笑:“遥遥,今天好点没?我给你带了红薯,热乎着呢。”
那笑容,像根针扎进我心窝,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肉里才稳住声音。
我抬头看着他,平静地说:“慕寒,我有话跟你说。
我……爱上别人了,咱们离婚吧。”
空气瞬间凝固了。
红薯从他手里滑下去,砸在地上,滚到墙角,发出闷响。
他愣在那里,像没听清似的,哑着嗓子问:“你说什么?”我咬紧牙,逼自己狠下心,冷冷地重复:“我说,我爱上别人了,要离婚。”
他眼眶一下子红了,手抖得像筛糠,声音却还是压着:“桑梓遥,你再说一遍。”
我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假装满不在乎地笑:“我喜欢顾景然了,咱们没必要耗着。”
顾景然的名字一出口,屋里像炸了锅。
黎芷溪睡眼惺忪地从里屋跑出来,哇哇大哭:“妈妈不要我了?”黎星禾跟在她后面,小脸绷得紧紧的,瞪着我问:“妈妈,你真不要我们了?”我心像被撕开了一样疼,可我不能回头。
我硬撑着冷笑:“对,我要跟顾景然过好日子了。”
黎慕寒终于爆发了。
他猛地一拍桌子,碗摔在地上,稀粥泼了一地。
他冲到我面前,抓住我肩膀,眼睛红得像野兽:“桑梓遥,你是不是疯了?顾景然是谁?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我被他晃得头晕,可我得演下去。
我甩开他的手,咬牙说:“厂长家的公子,有钱有势,比你强百倍。
我跟他早就好上了,今天才告诉你,是给你留点脸。”
这话像刀子,捅进他心口,也捅进我自己。
他松开手,后退两步,盯着我看了半天,像要把我看穿。
黎芷溪哭着扑过来抱住我腿:“妈妈,我不要新爸爸!”黎星禾也红着眼,拽着我的衣角喊:“妈妈,你别走!”我低头看着他们,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我硬是憋回去,蹲下来摸了摸他们的头,假装轻松地说:“你们跟爸爸过吧,我有新生活了。”
黎慕寒忽然笑了,笑得凄凉又愤怒。
他指着我,声音低得像从喉咙里挤出来:“桑梓遥,你真贱。”
说完,他一把抱起两个孩子,转身就往外走。
我喊住他:“手续明天办,别拖。”
他没回头,摔门而出,门板震得墙灰扑簌簌往下掉。
屋里安静了,只剩黎芷溪的哭声在门外回荡。
我瘫坐在地上,背靠着墙,脑子里全是他们仨的影子。
黎慕寒那双红透的眼,黎芷溪泪汪汪的小脸,黎星禾攥着我衣角的小手,像电影慢镜头在我眼前晃。
诊断书从包里滑出来,我捡起来,手抖得像风里的枯叶。
我捂着嘴哭出声,眼泪混着鼻涕淌了一脸。
我多想冲出去抱住他们,说这都是假的,我得了绝症才撒谎啊!可我不能。
我得让他们恨我,死心,这样他们才能往前走。
天快亮时,我咳出一口血,鲜红地染在手帕上。
我擦干净,强迫自己爬起来,把地上的稀粥收拾了。
那一刻,我知道,这场戏才刚开始。
我得演得再绝一点,让黎慕寒彻底放手。
我摸了摸胸口,低声对自己说:“桑梓遥,你得撑住,为了他们。”
窗外,天边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来了。
可我知道,我的日子,已经开始倒计时。
03:离婚那天,我开始布局暴富1985年的冬天来得早,民政局门口的风像刀子似的刮在脸上。
我站在台阶下,手里攥着刚办好的离婚证,墨迹还没干透。
黎慕寒抱着黎芷溪,牵着黎星禾从我身边走过,俩孩子低着头,小脸冻得通红,没看我一眼。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我一眼,眼里全是失望和恨,低声说:“桑梓遥,从今往后,你跟我们没关系了。”
我咬紧牙,挤出一个笑:“好啊,祝你们幸福。”
他冷哼一声,转身就走,背影硬得像块石头。
我站在原地,风吹得我咳了两声,手帕又染了点红。
我没时间伤感,离婚是第一步,接下来,我得为孩子们铺路。
我转身直奔城郊,那儿有块地,前世被拆迁炒成了天价,地主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叫张老根。
我记得清清楚楚,1986年春天,这块地就被政府征了,补偿款翻了几十倍。
我得抢在所有人前面把它拿下。
张老根正蹲在家门口抽旱烟,见我风风火火跑来,愣了愣:“闺女,你找谁?”我喘着气,开门见山:“张叔,我想买你那块地,多少钱都行。”
他眯着眼打量我,笑了:“你个小娘们儿,刚离了婚吧?咋还想着买地?”我没工夫跟他寒暄,从包里掏出全部积蓄——三百块,拍在他面前:“够不够?”他瞪大眼:“这……你疯啦?这地不值这么多!”我压低声:“张叔,我不疯。
过两年你就知道了。”
他犹豫了一会儿,点头答应了。
我又咬牙找了放高利贷的,借了两百块,把地契签了。
朋友们听说这事,都跑来劝我:“桑梓遥,你离了婚还赌命啊?那破地皮能干啥?”我笑得一脸无所谓:“等着瞧吧,我要发财。”
他们摇摇头走了,背地里说我被顾景然甩了,脑子坏掉了。
我懒得解释,心里却乐开了花。
前世的记忆就是我的金手指,我知道,拆迁的风声已经起了。
晚上,我窝在出租屋里,点着煤油灯翻出前世的笔记本。
那本子是我死前攒下的,上面记满了90年代的拆迁热点。
我用红笔圈出三块必拆的地皮——城郊这块是第一步,接下来还有城东的厂房和北街的老宅。
我算了算时间,三年,够了。
等我把这些地拿到手,孩子们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我咳得胸口疼,捂着嘴喘了半天才缓过来。
血又咳出来了,我盯着手帕上的红,低声骂自己:“桑梓遥,你可得争气,别死太早。”
第二天,我跑去银行,把借来的钱还了一半,又拿拆迁的风声跟人合伙开了个小铺子,卖点杂货遮人耳目。
没几天,街头巷尾开始传:“城郊要修铁路了!”这话像炸雷,我心跳加速,假装淡定地跟人聊天:“真的假的?那地不得涨价?”他们笑我异想天开,我低头喝茶,眼里全是藏不住的得意。
一个月后,拆迁通知真的下来了。
张老根那块地被政府看上,补偿款直接翻了十倍。
我拿着厚厚一叠钞票,站在银行门口,风吹得我裙角乱飞。
我数了数,五千块到手,这在1985年,够买半条街了。
我攥着钱,眼泪差点掉下来——不是激动,是疼,肺里像有把刀在搅。
我知道,这是我的第一桶金,也是孩子们未来的第一块砖。
我抬头望天,脑子里全是黎慕寒和孩子们的脸。
我多想跑回去告诉他们:“你们妈妈没疯,她在给你们攒家底!”可我不能。
我得让他们信,我是个贪财忘义的女人,这样他们才能好好活下去。
我咳着血,笑得像个疯子,低声对自己说:“桑梓遥,这局你赢了。
下步,得再狠点。
04:顾景然成了我的“挡箭牌”冬天的茶肆里,炭火烧得噼啪响,空气里飘着茉莉花茶的香。
我坐在靠窗的位子上,裹着旧棉袄,手里攥着一叠刚从银行取出来的钞票。
拆迁款到手了,我得把戏演得更真一点。
门口的风铃一响,顾景然晃晃悠悠地走进来,一身呢子大衣,风流倜傥得像画报上的男明星。
他扫了我一眼,笑得吊儿郎当:“哟,桑老板,听说你发财了?”我没废话,开门见山:“顾景然,帮我演场戏,就说你是我的新欢。”
他挑眉,往椅子上一靠,懒洋洋地问:“好处呢?”我直接把那叠钞票拍在桌上,五百块,在1985年够他挥霍仨月。
他眼睛一亮,吹了声口哨:“桑梓遥,你可真舍得。”
我冷笑:“演得好,还有。”
他乐了,拍拍胸脯:“成交。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顾某人的女朋友。”
这家伙是个花花公子,厂长家的独苗,嘴甜得能把人哄晕。
我挑他,就是因为他够招摇,能让黎慕寒彻底死心。
果然,没两天,顾景然就满城嚷嚷:“桑梓遥是我的人,谁敢抢我揍谁!”这话传得飞快,连筒子楼的老太太都跑来问我:“闺女,你真攀上高枝了?”我笑着点头,心里却像吞了块冰。
那天晚上,黎慕寒堵在了我租的小屋门口。
他穿着一身厂里的旧工装,眼底乌青,像是几天没睡好。
他盯着我,声音冷得像冬天的风:“桑梓遥,顾景然是怎么回事?”我故意靠在门框上,笑得轻佻:“不都说了吗?我的新男人,有钱有势,比你强。”
他眼眶红了,拳头攥得咯吱响,咬牙问:“你真这么贱?”这话像刀子捅进我心口,可我得撑住。
我挺直腰,冷冷回他:“对,我就是爱钱。
你没钱,就别来烦我。”
他气得冲上来,抓住我胳膊,吼道:“桑梓遥,你还有没有心?你忘了咱俩怎么过来的?”我心底一颤,差点破功,可我硬是甩开他,嘲讽道:“过去?我现在只想要未来。”
他瞪着我,半天没说话,最后低声骂了句:“好,我算看透你了。”
转身就走,背影晃得我眼花。
我关上门,靠着墙滑坐下来,眼泪憋不住往下掉。
我多想告诉他,这都是假的,我得了绝症才演这场戏啊!可我不能。
肺里一阵刺痛,我咳出一口血,鲜红地染在手帕上。
我盯着那血,低声对自己说:“桑梓遥,再忍忍,他得恨你才行。”
第二天,我正收拾东西,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门一开,黎星禾冲进来,小脸皱得像包子,抱着我腿就哭:“妈妈,你不要顾叔叔,要爸爸!”我愣住,低头看着他那双红通彤的大眼睛,心像被揪住了。
他抽抽搭搭地说:“爸爸说你不要我们了,可我还是想你。”
我蹲下来,摸着他的头,强挤出笑:“星禾乖,妈妈有新生活了,你跟爸爸好好过。”
他不听,死死抱着我不放,小手攥得我衣角都皱了。
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可我硬是推开他,假装不耐烦:“别闹了,回去找你爸。”
他愣愣地看着我,眼里全是失望,最后抹了把泪跑了。
我关上门,捂着嘴哭到喘不过气。
黎星禾那句“要爸爸”,像根针扎在我心上,疼得我直不起腰。
晚上,我咳着血躺在床上,脑子里全是黎慕寒的恨和黎星禾的泪。
我知道,顾景然的戏码奏效了,黎慕寒信了,连孩子都开始疏远我。
可我看着手里的拆迁款,心底又涌起一股暖意。
这钱,是我给他们的底气。
我得再狠点,把这场戏演到天衣无缝。
窗外,月光冷冷地洒进来,我低声对自己说:“桑梓遥,你没退路了。
演下去吧,别回头。”
05:我暗中给孩子找后妈1986年的春天来得晚,小学门口的杨树才刚冒出嫩芽。
我裹着厚棉袄,站在路边,远远看着黎星禾背着小书包蹦蹦跳跳跑出来。
他五岁半了,瘦瘦小小的,脸上却总挂着笑。
旁边跟着个女人,穿着浅蓝毛衣,长发披肩,温柔得像春天的风。
她叫乔若瑄,是黎星禾的老师,也是我早就看中的“后妈”人选。
乔若瑄今年26岁,未婚,厂里不少男人追她,她却从不松口。
我打听过,她暗恋黎慕寒好几年了,当年他跟我结婚,她还躲起来哭了一场。
这女人心细如发,对孩子好得没话说,每次见她哄黎星禾,我都觉得她是天生的妈。
我得把她推到黎慕寒身边,这样我走后,孩子们不会缺爱。
那天,我故意装成偶遇,拎着两包糖走到她面前,笑着说:“乔老师,星禾老念叨你,我来谢谢你。”
她愣了愣,接过糖,低声说:“桑姐,你太客气了。”
她叫我姐,可眼里全是戒备,毕竟谁都知道我“抛夫弃子”跟了顾景然。
我没在意,蹲下来摸了摸黎星禾的头:“星禾,妈妈周末忙,你去乔老师家玩好不好?”他瞪大眼,点头喊:“好!乔老师会给我讲故事!”乔若瑄有点慌:“这……不太合适吧?”我站起身,笑得意味深长:“合适,孩子喜欢你,我放心。”
她脸红了,低头没说话。
我心里一暖,知道这步棋走对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三天两头把孩子往她那儿送,还假装不经意地跟黎慕寒提:“乔老师不错,人温柔又贤惠,适合做妈。”
他冷冷瞥我一眼:“桑梓遥,你管得真宽。”
我耸耸肩:“随便说说,你爱听不听。”
可我知道,他听进去了。
那天晚上,我咳得厉害,肺里像塞了棉花,喘不过气。
我躺在出租屋的床上,翻着前世的笔记本,算着拆迁的日子。
乔若瑄的事得加快了,我的时间不多了。
没过几天,我听说黎慕寒开始接送孩子时跟乔若瑄聊几句,甚至有次下雨,他还撑伞送她回家。
我躲在街角看着,雨水打湿了我的脸,心里酸得像泡了醋,可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成了,他们有戏。
一个周末,我假装路过乔若瑄家,敲门一看,黎芷溪正窝在她怀里吃饼干,黎星禾在她旁边画画。
她见我来,忙起身:“桑姐,你怎么来了?”我笑:“来看看孩子。”
说完,我故意咳了两声,捂着嘴,手帕上又染了血。
她慌了,跑去厨房拿了碗姜汤塞给我:“你脸色不好,快喝点。”
我接过来,心里一热,低声说:“乔老师,你真好。”
她愣住,眼里闪过一丝复杂。
我喝完汤,起身要走,她却叫住我:“桑姐,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心一跳,转过身笑得轻松:“能有啥事?我过得可好了。”
她没再问,可那眼神,像要把我看穿。
我走出门,回头看了一眼,她站在门口,温柔地哄着黎芷溪,眼里满是疼爱。
我咬紧牙,心想:她会是个好后妈。
那天夜里,我咳得更凶了,半夜爬起来吐了口血,满嘴腥味。
我撑着桌子喘气,脑子里全是乔若瑄抱着孩子的样子。
我知道,我得再推一把。
第二天,我找了个借口,让黎慕寒去乔若瑄家接孩子,还特意叮嘱她:“多做点饭,慕寒爱吃红烧肉。”
她红着脸答应了。
那晚,我躲在巷子口,看到黎慕寒带着孩子出来,黎芷溪抱着他的腿,奶声奶气喊:“乔妈妈做的饭好好吃!”乔若瑄跟在后面,低头笑得羞涩。
我靠着墙,捂着嘴哭了。
泪水混着血腥味淌下来,我却笑得像个傻子。
黎芷溪那声“乔妈妈”,是我想要的,也是我最怕听到的。
我低声对自己说:“桑梓遥,你做到了。
他们会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