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妹妹都快小学毕业了，我却连幼儿园都没上过。
再次遇到那位招生小姐姐后，我哀求我妈送我读书。
没想到一向温和的她听完，发疯似的打了我月余。
哪怕我浑身上下没一块好皮，她还是不愿停手。
隔壁张婶劝她别打我，我妈给她看了张字条。
她突然扭曲着脸，嫌恶地咒骂我是该死的婊子。
对面王叔威胁我妈再打我就报警，可看完那张字条。
他竟直接递菜刀给我妈，让她砍死我这畜生。
......“就你这种烂货，也配去上学？”“老娘就算拿钱擦屁股，也不会倒贴你一分！”我妈拿菜刀抵在我眉心。
眼神阴狠刻薄，恨不能一刀将我劈成两半。
我吓得瘫坐在地，不住地用手肘撑着向后缩。
“砰！”菜刀被用力剁进桌板。
她盯着我发抖的样子，嘴角一点点咧开。
“陈絮，再敢提一次上学，我就剁碎了你喂狗！”撂下这句话。
她骑上三轮车，哄着弟弟妹妹去学校了。
我不死心，一瘸一拐地远远跟在她们后面。
祈祷我妈能停下来带我一起去。
但她始终没有回头。
好像自我记事起，我妈就十分抵触我靠近学校。
平日里她对我虽然疏离，但还算温和。
可只要我一提上学，就会招来她一顿毒打。
我不服气，哭着质问她:“弟弟和妹妹都去上学了，凭什么偏不让我去?”她不回答，只是一味打我。
来劝架的张叔和王婶，像之前那些上门的邻居一样。
在看完我妈递上的字条后，都恶狠狠地骂我破烂贱。
我先前还以为我被做过坏事，特地跑去医院做了检查。
结果显示膜没破，也没流过产。
我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这样骂我?也曾私下问过那些人，可她们人人避我如蛇蝎。
我每天都会徒步跟我妈去她教书的学校。
希望她哪天心软可以放我进去。
但每次她都把我锁在车把上，推进太阳地里曝晒。
直到她下班。
这次也不例外。
“放开我！陈秀梅！”“我到底是不是你生的?”我拼命晃动着想要挣脱铁链。
我妈本已走出几步远。
听到我的话，又捡了块砖回来。
“呦！让你发现不是我亲生的了?”她泄愤似地对着我的膝盖狠狠砸下去。
直到我再也站不起来，她才扔了砖头。
“不是喜欢跟着我吗？老娘让你跟！”她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仇人一样。
没有半点对母亲对女儿的怜惜。
身上的新伤混着旧伤，疼得我几乎快岔气。
她却像方才在家那样，病态地笑了。
校门口一个中年女人愤然上前质问：“陈老师，你怎么能对孩子下这么重的手?”我妈笑着把那团纸条塞进她手里。
“王主任，孩子不打不长记性，您说是不是啊？”女人垂眼扫过纸条。
再抬头看我，像看到了什么恶心的垃圾。
她朝我脸上啐了口痰，扭头跟我妈说：“这种不是人的东西，你还养着她做什么？”“我要是你，早把她掐死了！”我不解地瞪大双眼。
迫切想知道我妈究竟在纸条里写了什么？闺蜜上学路上看到我，赶忙跑来扶住我。
我妈推开她，斜睨着我：“陈絮，凭你也配有朋友？”说完，她转头警告闺蜜：“离这种杂碎远点，免得惹火烧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