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城凌晨的酒吧内，鼎沸喧嚣。
牧光将麦克风拔下来，骨节分明的手撩起额前的碎发向后拢，他的眉宇间有颗不大不小却轻易让人目光驻足的痣，在流转的彩光中泛着殷红，整个人又厌又丧的站在那里，懒散惑人的腔调融入碰撞激烈的音律渐入尾声。
牧光随意地扫视了一圈，最终落在前排的不显眼的角落里，目光一滞。
又是他。
舞台转灯刺激着瞳孔，让牧光想起刚来酒吧当驻唱的第一天晚上，同一个位置，同一件衣服，就连手中端的酒都是同一杯。
像是被按下了复制键，牧光忍不住眯起眼仔细看他，眼睛有点像磨掉棱角的平行西边形，狭长冷淡，眼皮很薄，覆着一层垂首的睫毛，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的拒绝了不知道多少人的搭讪。
吧台倏地陷入黑暗，几秒过后魔球灯重新晃出新的激光图案，舞台上的驻唱换成了哥特风格的rapper，人群再次狂热，前排角落里却只剩空荡的酒杯。
后台通道里的灯不是很亮，泛着微弱的黄色，将镂空的装饰投出破碎的暗影。
牧光正打算推开休息室的门，身旁突然贴上一片黑影，手腕被温湿的手拽住。
木质的特调香水味散在空气中，淡淡的，笼罩住牧光周身，他停在那没动，唱了大半夜的神情有些倦意，嗓子很干，被烟酒味熏了一晚上，好不容易闻到舒缓的气味，牧光忍不住又轻轻吸了几口。
“唱的很好听。”
低沉的声音在牧光耳边响起，他懒懒散散的歪了歪头，后颈便被身后的人按住动弹不得。
牧光感觉拽住他手腕的手在他皮肤上摩挲了几下，他面对着门在昏暗中挑了挑眉道:“谢谢？”
没收到回应，身后的压迫感渐渐消失，牧光抬起手揉了揉脖颈，温湿的感觉却仿佛烫进皮肉，久久不散。
他忍不住啧了声，有些烦躁的推开厚重的门，一抬眼就看到左搂右抱，美人在怀的成桓。
成桓看见他，轻轻拍了拍身旁的人，周围的人识趣的出去后，成桓翘着二郎腿喝了口酒:“什么情况？
回来的路上被堵了？”
“碰到一个狂热粉。”
追人都追到后台去了，牧光接了杯白开水，摊进沙发里，润了润嗓子:“后天开学，我最近不来了。”
“呦，”成桓忍不住瞥了眼半死不活的牧光，喝空的高脚杯在手上转了个花:“怎么着，厌世驻唱歌手爆改勤奋三好学生，什么时候换的赛道，有点太突然了吧，兄弟。”
牧光朝他看了一眼，上挑的眸子弯出细小的弧度，提了提嘴角，要笑不笑的模样配上额间的红痣，悲天悯人的菩萨相染上妖冶的艳丽，落在昏暗的灯光阴暗处，透着古怪和心慌。
从脚底漫上的寒气令成桓打了个哆嗦，总觉得牧光邪的很，他连忙摆了摆手送客:“行了行了，工钱我待会儿打给你，趁着天还没亮，你赶紧回去吧。”
“我是鬼，等不到天亮？”
牧光从沙发上起身，拿上外套，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成桓站在门口望着他穿过灰灰暗暗的廊道，慢慢的在拐角消失，他默默的想，鬼不鬼的不知道，反正挺邪乎，该找个人镇镇。
凌晨的路灯守着零星的车辆，广告牌散发着幽幽的暗黄色，牧光是高一上学期过半才搬到榕城的，说搬也不够准确，毕竟牧光没有家，只是从一个刚刚感到适应的地方再来到另一个全然陌生的城市。
牧光将麦克风拔下来，骨节分明的手撩起额前的碎发向后拢，他的眉宇间有颗不大不小却轻易让人目光驻足的痣，在流转的彩光中泛着殷红，整个人又厌又丧的站在那里，懒散惑人的腔调融入碰撞激烈的音律渐入尾声。
牧光随意地扫视了一圈，最终落在前排的不显眼的角落里，目光一滞。
又是他。
舞台转灯刺激着瞳孔，让牧光想起刚来酒吧当驻唱的第一天晚上，同一个位置，同一件衣服，就连手中端的酒都是同一杯。
像是被按下了复制键，牧光忍不住眯起眼仔细看他，眼睛有点像磨掉棱角的平行西边形，狭长冷淡，眼皮很薄，覆着一层垂首的睫毛，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的拒绝了不知道多少人的搭讪。
吧台倏地陷入黑暗，几秒过后魔球灯重新晃出新的激光图案，舞台上的驻唱换成了哥特风格的rapper，人群再次狂热，前排角落里却只剩空荡的酒杯。
后台通道里的灯不是很亮，泛着微弱的黄色，将镂空的装饰投出破碎的暗影。
牧光正打算推开休息室的门，身旁突然贴上一片黑影，手腕被温湿的手拽住。
木质的特调香水味散在空气中，淡淡的，笼罩住牧光周身，他停在那没动，唱了大半夜的神情有些倦意，嗓子很干，被烟酒味熏了一晚上，好不容易闻到舒缓的气味，牧光忍不住又轻轻吸了几口。
“唱的很好听。”
低沉的声音在牧光耳边响起，他懒懒散散的歪了歪头，后颈便被身后的人按住动弹不得。
牧光感觉拽住他手腕的手在他皮肤上摩挲了几下，他面对着门在昏暗中挑了挑眉道:“谢谢？”
没收到回应，身后的压迫感渐渐消失，牧光抬起手揉了揉脖颈，温湿的感觉却仿佛烫进皮肉，久久不散。
他忍不住啧了声，有些烦躁的推开厚重的门，一抬眼就看到左搂右抱，美人在怀的成桓。
成桓看见他，轻轻拍了拍身旁的人，周围的人识趣的出去后，成桓翘着二郎腿喝了口酒:“什么情况？
回来的路上被堵了？”
“碰到一个狂热粉。”
追人都追到后台去了，牧光接了杯白开水，摊进沙发里，润了润嗓子:“后天开学，我最近不来了。”
“呦，”成桓忍不住瞥了眼半死不活的牧光，喝空的高脚杯在手上转了个花:“怎么着，厌世驻唱歌手爆改勤奋三好学生，什么时候换的赛道，有点太突然了吧，兄弟。”
牧光朝他看了一眼，上挑的眸子弯出细小的弧度，提了提嘴角，要笑不笑的模样配上额间的红痣，悲天悯人的菩萨相染上妖冶的艳丽，落在昏暗的灯光阴暗处，透着古怪和心慌。
从脚底漫上的寒气令成桓打了个哆嗦，总觉得牧光邪的很，他连忙摆了摆手送客:“行了行了，工钱我待会儿打给你，趁着天还没亮，你赶紧回去吧。”
“我是鬼，等不到天亮？”
牧光从沙发上起身，拿上外套，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成桓站在门口望着他穿过灰灰暗暗的廊道，慢慢的在拐角消失，他默默的想，鬼不鬼的不知道，反正挺邪乎，该找个人镇镇。
凌晨的路灯守着零星的车辆，广告牌散发着幽幽的暗黄色，牧光是高一上学期过半才搬到榕城的，说搬也不够准确，毕竟牧光没有家，只是从一个刚刚感到适应的地方再来到另一个全然陌生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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