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永夜

落地窗外，黄浦江的霓虹倒影在玻璃幕墙上碎成千万片星光。

沈星晚屏住呼吸，指尖在键盘上翻飞如蝶，电子屏蓝光映得她苍白的脸像浸在寒潭里的玉。

中央空调出风口突然涌出的热风掀起她鬓边碎发，露出颈侧一道淡粉色疤痕——那是三年前那场大火留给她的勋章。

"喀嗒"。

金属门锁转动的轻响惊破死寂。

沈星晚猛地合上笔记本电脑，黑色风衣下摆在空气中划出利落的弧度。

当她转身时，后腰已经抵上冰冷的钢化玻璃，二十八层高的夜风在身后呼啸。

傅砚辞站在光影交界处，银灰色西装泛着冷兵器般的寒芒。

他抬手松了松墨蓝领带，这个动作让沈星晚想起三年前酒会上，他也是这样漫不经心地扯开领结，滚烫的呼吸混着龙舌兰酒气落在她锁骨。

"沈律师改行当梁上君子了？"他皮鞋碾过满地碎纸，那是沈星晚刚从碎纸机里扒出的财务报表残片，"或者我该说......沈小姐？"

最后三个字被他咬在齿间辗转，像含着一块将化未化的冰。

沈星晚感觉那道疤痕突然灼痛起来，三年前的雨夜在记忆里翻涌——男人染着情欲的喘息，监控摄像头闪烁的红点，还有清晨床头柜上那枚沾血的蓝宝石袖扣。

她扬起下巴轻笑："傅总不如猜猜，我为什么选在贵司服务器升级夜闯空门？"藏在背后的手悄悄按下手机快捷键，办公室角落的投影仪突然亮起。

暧昧光影中，三年前的监控画面开始自动播放。

傅砚辞瞳孔骤缩，画面里被下药的他正将沈星晚按在真皮沙发上，她旗袍盘扣崩落时溅起的珍珠砸在镜头前，像一场无声的雪崩。

"听说傅氏正在竞标智慧城市项目。"沈星晚将碎发别到耳后，露出珍珠耳钉上微型摄像头的金属冷光，"您说这段视频值多少股份？"

傅砚辞忽然逼近，古龙水裹挟着雪松气息将她困在方寸之间。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