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尸铃响时 梦空文学 2025-03-18 22: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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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流传着一个禁忌:午夜***响起时,绝不能回头看。大学生林殊为了完成毕业论文,

独自来到偏僻的清溪村调查“鬼铃传说”。林殊站在清溪村的村口,

背上的背包沉甸甸地压着肩膀,拖着行李箱的手已经微微出汗。眼前是一片雾蒙蒙的山坳,

村子像被遗忘在时间角落里,静得让人不安。村口的木牌歪斜着,

上面的“清溪村”三个字被风雨剥蚀得模糊不清,像被谁故意抹去。他眯起眼睛,

掏出手机想拍张照留念,却发现屏幕左上角的信号格一片空白。

“没信号……”林殊皱了皱眉,低声嘀咕,“比想象中还偏僻。”他深吸一口气,

从口袋里摸出录音笔,按下录音键,声音冷静而清晰:“2025年3月12日,林殊,

抵达清溪村,开始调查鬼铃传说。”说完,他关掉录音笔,抬头打量四周。土路上空荡荡的,

只有几只瘦骨嶙峋的野狗趴在路边,偶尔抬起头,用空洞的眼神瞟他一眼,又懒散地趴回去。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泥土味,夹杂着淡淡的腐臭,像有什么东西在暗处腐烂。

林殊是大学民俗学专业的学生,这次来清溪村是为了毕业论文。

他从爷爷留下的笔记里翻到过这个地方的传说:每逢月圆之夜,村里会响起一阵诡异的***,

听见的人若回头看,就会离奇失踪。明天就是月圆,他特意选在这个时候来,

想亲眼验证传说的真假。“先找个地方住下。”他自言自语,拖着行李箱往村里走。

村子不大,几十户人家散落在山脚,房子多是老旧的土坯房,墙上爬满青苔。

林殊敲开一户人家的门,门缝里探出一张满是皱纹的脸,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

穿着一件破棉袄,眼神警惕地上下打量他。“大爷,请问村里有空房出租吗?

”林殊尽量让语气显得友好。老头沉默了一会儿,喉咙里挤出一句沙哑的话:“去村东头,

老李家的房子空着。”说完,他“砰”地关上门,像生怕多说一句。林殊愣了愣,记下地址,

转身朝东边走去。路上没遇到几个人,偶尔有村民从远处经过,也只是远远地瞥他一眼,

眼神冷漠得像在看一个外来的闯入者。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还是安慰自己:“乡下人嘛,

排外很正常。”老李家的房子在村子尽头,是一栋二层木楼,墙皮剥落得露出斑驳的木板,

窗户上糊着发黄的报纸,像一张张苍白的脸。林殊推开吱吱作响的木门,一股霉味扑鼻而来。

屋里光线昏暗,桌上摆着一盏锈迹斑斑的油灯,角落堆着些破旧的农具,地上满是灰尘。

他放下行李,简单收拾了一下,把背包里的笔记本和录音笔摆在桌上。坐下后,

他翻开笔记本,写下第一天的见闻:“清溪村,初印象:阴郁、冷清。村民态度冷漠,

未见与‘鬼铃’相关的明显线索。明日月圆,计划守夜观察。”写完,他合上笔记本,

揉了揉太阳穴。长途跋涉加上村子的诡异氛围,让他有些疲惫。

他从背包里掏出一叠打印的资料,开始翻看。那是从网上搜来的零星信息:清溪村地处偏僻,

几十年前似乎发生过一场瘟疫,之后就渐渐没落。关于“鬼铃传说”,说法不一,

有人说是山里的风声,有人说是死者的怨魂在作祟。夜幕降临得很快,林殊点亮油灯,

昏黄的光晕在墙上投下摇晃的影子。他躺在硬邦邦的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坐起来,

继续看资料。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屋外安静得连虫鸣都听不见,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

像有人在低声呢喃。凌晨12点,一阵清脆的***突然打破寂静。

“叮铃……叮铃……”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像从远处飘来,又像就在耳边回荡。

林殊猛地坐起来,心跳瞬间加速。他抓起桌上的录音笔,按下录音键,屏住呼吸听了一会儿。

***断断续续,时远时近,像是有人在黑暗中摇晃着一只小铃铛。

“有声音……”他压低声音,对着录音笔说,“像是铃铛,还有……”话没说完,

他听见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沙沙作响,像有人在院子里缓缓走动。林殊僵住了,

目光死死盯着窗户。糊着报纸的窗框被风吹得微微颤动,油灯的光在墙上跳跃,

影子扭曲得像一张张怪脸。“沙沙……沙沙……”脚步声越来越近,***却停了。

林殊咽了口唾沫,手指攥紧录音笔,指节微微发白。他想拉开窗帘看看,

却突然想起传说的禁忌:听见***,不能回头。“别回头……”一句模糊的低语从窗外传来,

像风声,又像人声,低沉得几乎听不清。林殊头皮一麻,汗毛瞬间竖起。他死死盯着前方,

强迫自己不去想身后是什么。心脏怦怦直跳,像要从胸口蹦出来。几分钟后,

脚步声渐渐远去,低语也消失了,一切归于死寂。林殊长出一口气,瘫坐在床上,

手心全是冷汗。他低头看向录音笔,犹豫了一下,按下播放键。“有声音……像是铃铛,

还有……”他的声音从录音笔里传出,紧接着是一阵微弱的***,清脆而诡异。林殊皱起眉,

调大音量,想听清那阵脚步声。就在这时,一句模糊的低语从扬声器里钻出来,

比他刚才听到的还要清晰:“别回头……”林殊猛地关掉录音笔,手一抖,

差点把东西摔在地上。他盯着黑漆漆的屋子,喃喃道:“这村子……真的有鬼?”窗外,

风声又起,像有人在远处低笑。林殊一夜没睡好,梦里全是那句模糊的“别回头”,

还有窗外若隐若现的脚步声。天刚蒙蒙亮,他就爬起来,顶着黑眼圈走出屋子。

院子里湿漉漉的,像昨夜下过一场雨,可地上却多出一串模糊的脚印,从院门延伸到窗下,

又凭空消失。脚印很小,像孩子的,可鞋底的花纹却磨得几乎看不清,像用了很久很久。

他蹲下身,用手指碰了碰脚印,泥土冰凉刺骨,带着一股淡淡的腥味。他皱起眉,

掏出录音笔录下声音:“第二天清晨,发现院子里有不明脚印,疑似昨夜***后的痕迹。

”说完,他站起身,决定去找村民问问昨晚的事。村里还是冷清得诡异,

林殊敲开昨晚那老头的门。老头叫陈大牛,正拿着一把柴刀劈木头,五十多岁的年纪,

膀大腰圆,棉袄袖子卷到胳膊肘,露出一片青黑的刺青。他抬头瞥了林殊一眼,

眼神阴沉得像暴雨前的乌云。“大爷,昨晚您听见什么了吗?”林殊试探着问,

语气尽量平静。陈大牛手一顿,柴刀狠狠劈进木头,发出“咔”的一声脆响。他头也不抬,

冷冷地说:“山里的风声,别瞎想。”林殊不信,

昨晚的***和低语清晰得像有人贴着耳朵说话,哪可能是风?他从口袋里掏出录音笔,

按下播放键:“有声音……像是铃铛,还有……”***从扬声器里传出,清脆而诡异,

陈大牛脸色一变,手里的柴刀猛地一滑,差点砍到自己手上。“你疯了!

”他一把抢过录音笔,按下停止键,低吼道,“这东西不能乱放!”“为什么?”林殊追问,

盯着陈大牛那张突然扭曲的脸。陈大牛瞪着他,嘴唇抖了抖,像在压抑什么。

他忽然凑近林殊,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一丝颤抖:“听见***就跑,别停,更别回头。

懂了吗?”说完,他转身就往屋里走,门“砰”地关上,震得门框上的灰尘扑簌簌落下。

林殊站在原地,愣了几秒。陈大牛的反应太奇怪了,像在害怕什么。他打开笔记本,

记下:村民对***讳莫如深,陈大牛态度异常,似有隐情。他决定再找其他人问问,

看能不能挖出点线索。村子不大,林殊沿着土路往前走,路过几户人家,门窗都紧闭着,

像一座座死寂的坟墓。他敲了几家的门,没人应,有的门缝里甚至透出一股腐臭味,

像里面堆着什么烂东西。他皱着眉,走到村尾,远远看见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太太,拄着拐杖,

慢吞吞地挪步。她穿着一身黑布衣,脸上皱纹深得像刀刻,眼睛浑浊得像蒙了层白雾。

“婆婆,您是这村里的吧?”林殊走上前,尽量让语气温和,“昨晚我听见***了,

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吗?”老太太停下脚步,缓缓抬头,盯着他看了半天。

那双眼睛像深不见底的井,林殊被看得心里发毛。她忽然咧开嘴,露出黑洞洞的牙床,

笑得像个破风箱:“外乡人啊,***响了,你就该走了。”“走?为什么?”林殊皱眉,

追问了一句。老太太不答,转身继续走,拐杖敲在地上,咚咚作响。她一边走,

一边嘀咕:“别回头……别回头……”声音沙哑,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来,

又像在模仿昨夜的低语。林殊愣在原地,寒意从脚底窜到后背。他回头看了一眼,

发现村口不知什么时候站了几个村民,远远地盯着他。他们的脸被雾气模糊,

只能看见一双双空洞的眼睛,像钉子一样钉在他身上。林殊心跳加速,快步往回走,

脑子里却全是老太太那句“该走了”。回到老宅,天已经阴下来,乌云压得低低的,

像要塌下来。林殊锁上门,坐在桌前翻开笔记本,想整理今天的线索。可翻到最后一页时,

他愣住了——上面多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字,用炭笔写得潦草,

像小孩子的手笔:“别碰那口铃。”林殊头皮一炸,手里的笔“啪”地掉在桌上。

他昨晚锁了门,睡前还检查过窗户,根本没人进来过。这字是谁写的?他猛地站起来,

环顾四周。屋里昏暗得像蒙了层灰,油灯的光只能照亮桌子一角,

墙上的影子晃得像有人在动。他抓起录音笔,按下录音键,

想记录下自己的猜测:“有人进过屋子,留下了警告,可能是村民,

也可能是……”话没说完,窗外传来一声尖锐的“叮铃”。林殊僵住了,手指悬在录音笔上。

那***比昨夜更急促,像在催命。他咽了口唾沫,慢慢转头看向窗户。报纸糊的窗框上,

映出一个模糊的人影。那影子很小,像个孩子,头歪歪地垂在一边,像是断了脖子。

它一动不动地站在窗外,影子被油灯拉得长长的,投在墙上,像在慢慢爬过来。

林殊屏住呼吸,心跳声大得像擂鼓。他想喊,却发现嗓子干得发不出声。

“叮铃……叮铃……”***越来越响,像从四面八方钻进耳朵。影子动了动,头慢慢抬起来,

报纸上映出一张模糊的脸——没有五官,只有一片空白。林殊脑子一片空白,

下意识想回头看身后,却猛地想起那句“别回头”。他死死咬住牙,逼自己盯着前方。

影子在窗外站了一会儿,***停了,脚步声又响起来,沙沙沙,像拖着什么东西,

慢慢绕到门口。“咚咚咚。”有人敲门。林殊吓得差点跳起来,录音笔从手里滑落,

摔在地上。他盯着门板,门缝里透进一丝冷风,夹着一股腥臭味,像腐烂的肉。他屏住呼吸,

等了几秒,敲门声停了。可就在他松口气时,门缝底下伸进来一只苍白的小手,

上面满是黑泥,指甲尖得像刀,慢慢在地上抓挠。“别回头……”低语从门外传来,

比昨夜清晰,像贴着门缝说出来的。林殊腿一软,跌坐在椅子上。那只手抓了几下,

缩了回去,脚步声渐渐远去。屋里恢复寂静,林殊喘着粗气,捡起录音笔,

手抖得几乎按不动键。他播放刚才的录音,里面除了他的声音,还有一阵急促的***,

最后一句,是那清晰的低语:“别回头……”他抬头看向窗外,报纸上的影子已经不见了,

可墙角却多了一滩黑乎乎的水渍,像血,又像泥,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腥臭。

林殊盯着墙角那滩黑乎乎的水渍,腥臭味钻进鼻子里,像有只无形的手掐着他的喉咙。

天亮后,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手机拍下水渍和笔记本上的警告字迹,

声音颤抖地录进录音笔:“第二天,屋内出现不明水渍,疑似昨夜怪事留下的痕迹。

笔记本被人写字,警告别碰‘那口铃’。”他反复回想昨晚那只苍白的小手,

还有窗外没有五官的影子,心里的不安像野草一样疯长。

村民的冷漠、院子里的脚印、门外的低语……这一切都指向一个事实:清溪村藏着秘密,

而那秘密可能就跟“鬼铃传说”有关。他决定不再被动等待,

今天要去村后荒山探查——传说中***的源头。收拾好背包,林殊带上录音笔和笔记本,

锁上门,朝村后走去。路上,他特意避开村民的目光,低头快步穿过村子。可走到村口时,

他还是感觉到几道视线,像冰冷的针刺在背上。他回头一看,几个村民站在远处,

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手里拿着锄头和柴刀,像在无声地警告。荒山离村子不远,杂草丛生,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腐烂的味道,像死去的小动物在暗处发酵。林殊走了半小时,

脚下的土路变成了一片乱石滩,远处隐约露出一座破庙的轮廓。庙不大,

墙皮剥落得露出斑驳的砖头,门匾歪斜着,上面依稀能辨认出“镇魂庙”三个字,

像是被风吹得摇摇欲坠。“这就是传说的源头?”林殊低声对着录音笔说,

推开吱吱作响的庙门。庙里空荡荡的,地上铺满灰尘和枯叶,角落结着厚厚的蜘蛛网。

中央有一张破旧的供桌,桌上摆着一口锈迹斑斑的铜铃,铃身只有拳头大小,

却沉甸甸地压在桌面上。铃身上刻满奇怪的符文,像某种古老的咒文,

深得像是用刀硬生生剜出来的。林殊走近几步,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闪光灯一亮,

他从屏幕里瞥见铜铃后面似乎站着一个人影,模糊得像一团雾。他猛地抬头,

庙里却空无一人,只有风从破窗吹进来,卷起地上的灰尘。他皱眉,

低声录下感想:“破庙内部,供奉一口铜铃,符文不明,刚才疑似看到人影,可能是错觉。

”他蹲下身,仔细观察铜铃。铃舌已经断了,边缘却沾着暗红色的痕迹,像干涸的血。

他伸手想摸摸看,手指刚碰到铃身,一阵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窜上来,像被针扎进骨头。

他猛地缩回手,心跳加速。“叮铃……”铜铃突然自己响了一声,清脆而悠长,

像被无形的手轻轻摇晃。林殊吓得后退一步,撞倒供桌,铜铃“咚”地滚落在地,

***连绵不绝,像一串急促的哭声。他捂住耳朵,可那声音还是钻进脑子里,

尖锐得像要把头颅劈开。紧接着,远处传来一阵笑声。那笑声很怪,像女人的,又像野兽的,

低沉而尖利,从庙外的荒山深处传来。林殊僵在原地,汗毛一根根竖起来。他盯着庙门,

风吹得门板吱吱作响,像在掩盖什么更可怕的声音。“谁在那儿?”他喊了一声,

声音却被风吞没。笑声越来越近,像从四面八方围过来。林殊抓起背包,转身就跑。

可刚迈出一步,他脚下绊到什么,低头一看,是一块碎石,上面刻着半个模糊的字,

像“魂”。他没时间细想,爬起来继续跑,***和笑声却像影子一样追着他。跑出破庙时,

天已经黑了。乌云压得低低的,山间的雾气浓得像一张网。林殊气喘吁吁地回头看,

破庙的轮廓在雾中若隐若现,铜铃的声音却还在耳边回荡。他咬紧牙,跌跌撞撞跑回村子,

一路上总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跟着,沙沙作响,像昨夜的脚步声。回到老宅,他锁上门,

靠在墙上平复心跳。屋里的油灯昏黄得像随时要熄灭,墙上的影子晃得像活物。

他打开录音笔回听,里面先是他的声音:“破庙内部,

供奉一口铜铃……”紧接着是那阵***,清脆得刺耳,最后一句,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低沉而模糊:“你碰了它,就跑不掉了。”林殊愣住了。他确信自己没录下这句话。

那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贴着耳朵说的,带着一股阴冷的笑意。他反复播放了几遍,

每听一次,寒意就深一分。“咚。”窗外传来一声闷响,像什么东西撞在墙上。

林殊猛地抬头,报纸糊的窗框上,又映出一个影子。这次不是小孩,而是一个高瘦的人形,

头歪得几乎贴到肩膀,像脖子断了。影子一动不动地站在窗外,手臂却慢慢抬起来,

像要敲窗。“叮铃……叮铃……”***又响了,这次不是从窗外,而是从屋里传来的。

林殊低头一看,录音笔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开了,扬声器里传出那阵急促的***,

混杂着低低的笑声。他吓得扔掉录音笔,可***还是没停,

像从墙缝里、地板下、每个角落钻出来。影子敲了一下窗,报纸“啪”地裂开一道口子,

一只干枯的手伸进来,指甲黑得像墨,在窗框上抓出一道道深痕。林殊跌坐在地,

盯着那只手,心跳快得像要炸开。“别回头……”低语从窗外传来,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清晰,像无数个声音叠在一起,尖利得像刀子划过玻璃。

那只手抓了几下,缩了回去,影子却没消失,而是慢慢贴近窗户,

报纸上的轮廓越来越清晰——一张没有五官的脸,空白得像一张白纸,

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恶意。***停了,影子也消失了。林殊喘着粗气,爬到窗边一看,

窗框上的抓痕还在,旁边多了一滴暗红色的液体,像血,又像铜铃上的痕迹。

他回头看向录音笔,它静静地躺在地上,可屏幕上却多了一行字:“它知道你来了。

”林殊盯着录音笔屏幕上的那行字:“它知道你来了。”昏黄的油灯下,

那几个字像活了一样,在屏幕上微微闪烁。他伸手想关掉电源,可手指刚碰到按钮,

屏幕突然黑了,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掐断。他愣了几秒,猛地抬头看向窗户,

报纸上的抓痕还在,那滴暗红色的液体已经干涸,像凝固的血迹嵌在木框上。

屋里的空气冷得像冰窖,林殊搓了搓手臂,试图驱散那股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的寒意。

他抓起录音笔,声音低得像在自言自语:“第三天,破庙的铜铃有异常,

回来后录音笔出现不明信息,疑似被某种力量干扰。”说完,他把录音笔塞进背包,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脑子里全是昨夜的影子——那张没有五官的脸,

像一张空白的皮贴在窗上,还有那只干枯的手,指甲抓过窗框的刺耳声。他深吸一口气,

决定去洗把脸清醒一下。老宅的洗脸盆在二楼,他端着油灯,

小心翼翼地爬上吱吱作响的木楼梯。二楼更破旧,墙角堆着些发霉的杂物,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腐味,像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烂了很久。洗脸盆靠窗摆着,

旁边挂着一面裂了缝的圆镜,镜面蒙着一层灰。林殊放下油灯,用袖子擦了擦镜子,

想看看自己憔悴的脸。可镜子里映出的,不止他一个。在他身后,多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高瘦,头歪得像断了脖子,和昨夜窗外的轮廓一模一样。林殊僵住了,呼吸卡在喉咙里。

他死死盯着镜子,那影子一动不动,像贴在他背上,近得能感觉到一股阴冷的呼吸。

“谁在那儿?”他低声问,声音干得像砂纸。影子没动,可镜子里却多了一抹暗红,

像血从影子的头颅里渗出来,缓缓淌下,染红了它的肩膀。林殊心跳加速,

猛地回头——身后空荡荡的,只有油灯的光在墙上晃动。他再转回来看镜子,影子不见了,

可镜面上的灰尘被划出一道模糊的痕迹,像指甲划过留下的。

“幻觉……一定是幻觉……”他喃喃自语,可声音里的颤抖出卖了他的恐惧。他端起盆,

用冷水狠狠拍了把脸,水珠顺着下巴滴在地上,混着一股淡淡的腥味。他皱眉,低头一看,

水盆里漂着一片暗红色的东西,像碎肉,又像剥落的皮,边缘还带着细小的毛发。

林殊胃里一翻,差点吐出来。他猛地扔下盆,水泼了一地,那片东西却不见了,

像被地板吞下去。他跌坐在地,喘着粗气,脑子里乱成一团。“叮铃……”***又响了,

这次不是从窗外,而是从楼下传来。林殊愣了几秒,抓起油灯冲下楼。

录音笔不知什么时候从背包里掉了出来,躺在地板中央,屏幕亮着,***从扬声器里传出,

急促得像在催命。他扑过去关掉,可按键失灵了,***反而更大,

像无数个声音叠在一起尖叫。就在这时,楼上的镜子“砰”地裂了一声,像被什么砸碎。

林殊抬头,楼梯口滚下来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带着一股浓烈的腥臭。他定睛一看,

是一只干瘪的手,皮肉皱得像枯树皮,指甲黑得像墨,断口处露出白森森的骨头,

边缘还滴着暗红的液体。“啊!”林殊吓得后退,撞到墙上。那只手在地上抽搐了几下,

像活物一样爬向他,指甲抓着地板,发出刺耳的“咯吱”声。他抓起旁边的木凳砸过去,

手被砸扁,裂出一道口子,里面渗出黑红色的汁液,像腐烂的内脏挤出来。***停了,

屋里安静得像死了一样。林殊喘着粗气,盯着那只手,它不动了,可指尖还微微颤着,

像在挣扎。他强迫自己冷静,掏出手机拍下照片,手抖得几乎拿不稳。

“它在屋里……”他对着录音笔录下声音,“镜子里有影子,楼上掉下一只手,

像是某种警告。”天亮后,林殊决定去找陈大牛问清楚。他拖着疲惫的身体敲开陈大牛的门,

屋里却没人,只有桌上一把沾着泥的柴刀,刀刃上挂着一片干涸的暗红,像血,

又像昨夜窗框上的痕迹。“陈大牛?”林殊喊了一声,没人应。院子里静得诡异,

他正要离开,脚下踩到什么软乎乎的东西,低头一看,是一块湿漉漉的布,散发着一股腥臭。

他捡起来,布里裹着一团黑红的东西,像剥下来的皮,边缘还带着几根粗硬的毛发,

和水盆里的一模一样。林殊头皮一麻,扔掉布,转身就走。可刚出院门,

他听见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笑,像陈大牛的声音,又像被什么东西掐着喉咙扭曲了。

他猛地回头,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柴刀还插在木桩上,

刀刃上的暗红在阳光下闪着诡异的光。回到老宅,林殊锁上门,坐在桌前翻开笔记本,

想整理线索。可翻到昨夜那页时,他愣住了——“别碰那口铃”下面,又多了一行字,

用同样的炭笔写得歪歪扭扭:“它在看你。”“叮铃……”***再次响起,

这次是从窗外传来的。林殊猛地抬头,报纸上的影子又出现了。这次不是一个,而是两个,

一个高瘦,一个矮小,像大人和孩子并肩站着。它们的头都歪着,影子投在墙上,

像在慢慢扭动。林殊屏住呼吸,盯着影子。报纸“啪”地裂开一道口子,

一只苍白的小手伸进来,指甲抓着窗框,另一只干枯的大手紧跟着探进来,

指尖滴着黑红的液体,像刚从什么东西里***。两只手同时抓向窗内,

像要撕开报纸爬进来。“别回头……”低语从窗外传来,混着***,

像无数个声音在耳边尖叫。林殊跌坐在地,眼睁睁看着那两只手抓出一道道深痕,

报纸被撕开一半,露出窗外一片漆黑。黑暗里,两张空白的脸贴着玻璃,

慢慢挤出一抹诡异的笑。林殊瘫坐在地板上,盯着窗外那两张空白的脸。报纸被撕得稀烂,

油灯的光照不进那片漆黑,只能映出两抹诡异的笑,像用刀硬生生刻在空白的皮上。

***还在响,急促得像在催命,两只手——一只苍白的小手,一只干枯的大手——抓着窗框,

指甲抠进木头,发出刺耳的“咯吱”声。黑红的液体从指尖滴下来,落在窗台上,

像融化的蜡。“别回头……”低语从黑暗里钻出来,混着***,像无数个声音叠在一起尖叫。

林殊咬紧牙,强迫自己爬起来,抓起桌上的木凳砸向窗户。“砰”的一声,玻璃裂了,

两只手缩了回去,影子也消失了。可***没停,反而更响,像从屋里每个角落渗出来。

林殊喘着粗气,跌跌撞撞跑去锁门,手抖得几乎握不住门闩。他回头一看,

录音笔又自己开了,屏幕上闪着那行字:“它在看你。”他猛地扑过去关掉电源,

这次总算成功,***停了,屋里安静得像坟墓。天亮后,林殊几乎是逃出老宅。

他决定再去找陈大牛,不管那家伙愿不愿意说,总得问出点线索。他敲开陈大牛的门,

还是没人应。院子里的柴刀插在木桩上,刀刃上的暗红干涸得像一层壳。他喊了几声,

嗓子哑得像破锣,终于放弃,准备离开。可刚走到村口,他愣住了。陈大牛站在路边,

低着头,背对着他,手里还攥着那把柴刀。林殊松了口气,走上前:“大叔,

你昨晚去哪儿了?我有事问你……”话没说完,陈大牛慢慢转过身。他的脸不对劲。

眼睛空洞得像两个黑洞,瞳孔缩成针尖,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像被什么东西硬扯开。

嘴里塞满了东西,鼓鼓囊囊地撑着脸颊,嘴角裂出一道口子,渗着暗红的血丝。

林殊后退一步,心跳猛地加速。“陈大牛?”他试探着喊了一声。陈大牛没说话,头歪了歪,

像断了线的木偶。他迈出一步,脚落地时发出“咔”的一声,像骨头撞在一起。

他嘴里塞的东西掉出一块,滚到林殊脚边——是一块铃铛碎片,沾着血和黑泥,

边缘还挂着一丝肉屑。林殊胃里一翻,差点吐出来。他转身就跑,可刚跑出几步,

身后传来一阵沙沙声,像拖着什么沉重的东西。他回头一看,陈大牛追上来了,

动作僵硬得像关节生锈,每迈一步,嘴里就吐出一块铃铛碎片,血水顺着下巴淌下来,

染红了棉袄。“救……命……”陈大牛嘴里挤出两个字,声音沙哑得像从喉咙深处刮出来,

可他的脸还是咧着笑,像被什么东西操控着。林殊吓得腿软,跌坐在地上,

眼睁睁看着陈大牛逼近。就在这时,一把锄头从旁边飞过来,“咚”地砸在陈大牛头上。

陈大牛晃了晃,倒在地上,头颅裂开一道口子,黑红的汁液淌了一地,像腐烂的果子挤爆了。

林殊抬头,看见一个村民站在不远处,手里还攥着锄头柄,脸色苍白得像纸。

“他不是陈大牛了。”村民低声说,声音里带着颤抖,“昨晚他去破庙,回不下了。

”“什么意思?”林殊爬起来,喘着粗气问。村民没答,转身就走,可走了几步,

他回头看了林殊一眼,眼神阴鸷得像在看一个死人:“别再去那儿,你会跟大牛一样。

”说完,他消失在雾里。林殊愣在原地,低头看向陈大牛的尸体。

头颅裂口里爬出一只苍白的小手,指甲抓着地面,像要从里面钻出来。他吓得后退,

那只手抓了几下,缩了回去,尸体却开始抽搐,像还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动。

他跌跌撞撞跑回老宅,锁上门,靠在墙上喘气。脑子里全是陈大牛那张咧着笑的脸,

还有嘴里塞满的铃铛碎片。他抓起录音笔,声音颤抖地录下:“第五天,陈大牛死亡,

尸体异常,疑似被***控制。村民提到破庙,警告我别再去。”录音刚结束,

窗外传来一阵低语,像风声,又像人声:“别回头……”林殊猛地抬头,

报纸上的影子又出现了,这次是三个——一个高瘦,一个矮小,还有一个壮硕的,

像陈大牛的轮廓。它们的头都歪着,影子投在墙上,像在慢慢扭动。

“叮铃……”***从屋里响起,林殊低头一看,录音笔又自己开了,

屏幕上闪出一行新字:“你下一个。”他吓得扔掉录音笔,可***没停,反而更急,

像在倒计时。他冲到窗边,想撕掉报纸,可刚碰到窗框,手指沾上一片湿漉漉的东西,

低头一看,是黑红的液体,黏稠得像血,里面还混着几根粗硬的毛发。窗外传来一阵沙沙声,

像脚步,又像拖着什么东西。林殊屏住呼吸,透过报纸的裂缝往外看。雾气里,

站着三个人影,一个高瘦,一个矮小,一个壮硕,头都歪得像断了脖子。

壮硕那个慢慢抬起头,露出一张熟悉的脸——陈大牛,眼睛空洞,嘴里吐出一块铃铛碎片,

血水顺着下巴淌下来。“救……命……”陈大牛的声音从窗外传来,低沉而扭曲,

像被什么东西掐着喉咙。林殊跌坐在地,眼睁睁看着三个影子逼近,报纸被风吹得哗哗响,

像要裂开。就在这时,屋里的油灯突然熄了,黑暗瞬间吞没一切。***停了,低语却更清晰,

像贴着耳朵说的:“你跑不掉。”林殊摸索着找到手机,开着手电筒照向窗外。影子不见了,

可窗台上多了一块铃铛碎片,沾着血和黑泥,旁边还躺着一团湿乎乎的东西,像剥下来的皮,

边缘带着几根粗硬的毛发,隐隐散发着一股腥臭。

林殊盯着窗台上的铃铛碎片和那团湿乎乎的皮,手电筒的光抖得像筛子。黑暗里,

腥臭味浓得像一把刀刺进鼻子里,那团皮边缘的毛发微微颤着,像还带着一丝生命。

他咽了口唾沫,强迫自己挪开视线,可脑子里全是陈大牛那张咧着笑的脸,空洞的眼睛,

和嘴里吐出的血淋淋碎片。屋里静得像死了一样,连风声都没了。林殊跌坐在地板上,

抓起背包里的笔记本,手抖得几乎写不下一笔。他咬紧牙,

在昏暗的手电光下记下:“第五天夜,陈大牛复活,疑似行尸,窗外出现三个影子,

录音笔警告‘你下一个’。”写到最后几个字,他的手一顿。

笔记本上昨夜的“它在看你”下面,又多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字:“它在等你。

”炭笔的痕迹粗糙得像被什么尖利的东西划出来,纸面甚至被划破一道口子,像指甲抓过。

林殊头皮一炸,猛地合上笔记本,环顾四周。屋里的影子被手电光拉得长长的,

像无数只手在墙上爬。他抓起录音笔,按下录音键,声音低得像喘气:“第六天,

笔记本再次出现不明字迹,情况恶化,怀疑屋内有东西。”话刚说完,

楼上传来“咚”的一声,像什么重物摔在地上。林殊僵住了,手电筒的光抖得更厉害。

他慢慢抬头,楼梯口黑漆漆的,像一张张开的嘴。“咚……咚……”声音又响了几下,

像有人拖着什么东西下楼,每一下都砸得地板颤。林殊屏住呼吸,慢慢站起来,

手电筒照向楼梯。光柱里,一个模糊的影子从二楼滚下来,像一团破布裹着什么东西,

摔到最后一级台阶时停住了。他壮着胆子走近几步,手电光照过去,那是一只破旧的麻袋,

袋口松松地敞着,里面鼓鼓囊囊地塞满了东西。麻袋上沾着黑红的污渍,

像血干涸后留下的痕迹,边缘还挂着几根粗硬的毛发,和窗台上的皮一模一样。

林殊心跳快得像擂鼓,用一根木棒挑开袋口。里面滚出一堆铃铛碎片,沾着血和黑泥,

混着一团团湿乎乎的东西,像剥下来的皮,又像碎肉,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腐臭。他捂住嘴,

后退一步,可脚下踩到什么软乎乎的东西,低头一看,是一块铃铛碎片,上面嵌着一颗眼珠,

瞳孔缩成针尖,死死盯着他。“啊!”林殊吓得摔倒,手电筒滚到一边,光柱乱晃。

麻袋里的东西动了动,像被什么推着,从里面爬出一只苍白的小手,指甲抓着地板,

拖出一道道黑红的痕迹。那只手后面跟着一张空白的脸,慢慢从袋口挤出来,没有五官,

却咧着一抹诡异的笑。“叮铃……”***从麻袋里传出来,像无数个铃铛同时响,

尖锐得像要把耳朵刺穿。林殊爬起来,转身就跑,可刚冲到门口,

门锁“咔”地一声自己锁死了。他猛拉门把手,门纹丝不动,身后传来沙沙声,

那张空白的脸已经爬到地板上,头歪得像断了脖子,慢慢朝他逼近。

“别回头……”低语从四面八方传来,像无数个声音钻进脑子。林殊咬紧牙,

抓起旁边的木凳砸向那张脸,“砰”的一声,脸被砸扁,裂出一道口子,

黑红的汁液淌了一地,像腐烂的内脏挤爆了。可它没停,头颅扭了扭,又爬过来,笑得更深,

像在嘲弄他。林殊慌了,冲到窗边想砸玻璃逃出去。可手刚碰到窗框,

玻璃上映出一张脸——不是他的,而是陈大牛的,眼睛空洞,嘴角咧着,嘴里塞满铃铛碎片,

血水顺着玻璃淌下来。他吓得后退,脚下一滑,摔在地上。***停了,屋里安静下来。

林殊喘着粗气,爬起来一看,麻袋里的东西不见了,地板上的黑红痕迹却还在,

像被什么东西舔过,留下一片湿漉漉的光泽。窗外的影子也消失了,可玻璃上多了一道抓痕,

深得像要裂开。他跌坐在桌前,脑子里乱成一团。

陈大牛的死、窗外的影子、屋里的怪事……这一切都跟破庙的铜铃有关。他翻开笔记本,

想找线索,却发现最后一页被人撕掉了,边缘还沾着一点黑红的液体,像指甲抠过留下的。

“叮铃……”***又响了,这次是从门外传来的。林殊猛地抬头,

门缝底下伸进来一只干枯的手,指尖滴着黑红的汁液,像刚从什么东西里***。

他屏住呼吸,眼睁睁看着那只手抓着地板,慢慢拖进来一个麻袋。麻袋敞着口,

里面滚出一堆铃铛碎片,混着一团团湿乎乎的皮肉。林殊胃里一翻,

可目光却被袋口的一张纸吸引住了。那是一页泛黄的纸,像是从什么书里撕下来的,

上面写着几行歪歪扭扭的字:“清溪村,百年前,瘟疫肆虐,村民祭女于庙,铃封其魂。

铃响则魂出,回头则命丧。”林殊愣住了。这就是“鬼铃传说”的起源?他抓起纸,

手抖得几乎拿不稳。纸的背面还有一行字,用炭笔写得潦草:“它在找你。”“咚咚咚。

”敲门声突然响起,林殊吓得一哆嗦,纸掉在地上。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低沉而沙哑:“林殊……开门……”是陈大牛的声音,可语气不对,

像被什么东西掐着喉咙扭曲了。林殊屏住呼吸,慢慢靠近门缝往外看。雾气里站着一个人影,

壮硕的身形,头歪得像断了脖子,手里攥着那把柴刀,刀刃上滴着黑红的液体。

“开门……救命……”陈大牛的声音更近了,像贴着门缝说的。林殊后退一步,

眼睁睁看着门缝底下伸进来一只苍白的小手,指甲抓着地板,拖出一道道黑红的痕迹。

那只手后面跟着一张空白的脸,慢慢挤进来,咧着诡异的笑。

“叮铃……叮铃……”***从门外传来,像无数个铃铛同时响,急促得像在倒计时。

林殊跌坐在地,盯着那张脸,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它来了。林殊跌坐在地板上,

盯着门缝底下那张空白的脸。***从门外传来,急促得像无数个铃铛在耳边炸响。

那张脸咧着诡异的笑,慢慢从门缝挤进来,苍白的小手抓着地板,

指甲抠出一道道黑红的痕迹,像在撕开一道无形的屏障。陈大牛的声音还在门外回荡,

低沉而扭曲:“开门……救命……”林殊脑子里一片混乱,麻袋里的泛黄纸还在地上,

上面的字像烙铁烫进眼里:“铃响则魂出,回头则命丧。”他猛地抓起桌上的木凳,

狠狠砸向那张脸,“砰”的一声,脸被砸扁,黑红的汁液溅了一地,像腐烂的肉挤爆了。

可它没停,头颅扭了扭,又挤进来半寸,笑得更深,像在嘲弄他的无力。“滚开!

”林殊喊了一声,声音沙哑得像破锣。他转身冲到窗边,用力砸碎玻璃,寒风灌进来,

夹着一股腥臭。他爬上窗台,回头一看,那张脸已经挤进半个身子,

空白的脸上裂出一道口子,像嘴,又像伤口,里面渗出黑红的液体,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

林殊咬紧牙,跳出窗外,摔在湿漉漉的泥地上,手电筒滚到一边,光柱乱晃。他爬起来,

头也不回地跑进雾里。身后传来“咚”的一声,像门被撞开,

陈大牛的声音更近了:“林殊……别跑……”雾气浓得像一张网,林殊跑得喘不过气,

脚下绊到什么,低头一看,是一块铃铛碎片,沾着血和黑泥,边缘还挂着一丝肉屑。

他胃里一翻,强迫自己继续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必须离开这村子。跑到村口,

他停下来喘气,掏出手机想报警,可屏幕还是没信号。他翻到通讯录,

找到小雅的号码——她是大学同学,也是唯一知道他来清溪村的人。他试着拨出去,

奇迹般地,电话通了。“喂?林殊?你在哪儿?”小雅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带着一丝焦急。

“小雅!我……我在清溪村,出事了!”林殊喘着粗气,声音抖得像筛子,“这村子有鬼,

陈大牛死了又活了,屋里有东西追我……”“什么?你慢点说!”小雅的声音拔高了几度,

“你没事吧?我听不清,信号很差!”“别问了,快报警!或者来救我!”林殊喊道,

可话没说完,电话里传来一阵刺耳的杂音,像***,又像低语:“别回头……”“林殊?喂?

你还在吗?”小雅的声音断断续续,杂音越来越大。林殊愣了几秒,猛地抬头,

雾气里站着三个影子,一个高瘦,一个矮小,一个壮硕,头都歪得像断了脖子。

壮硕那个慢慢走近,露出一张熟悉的脸——陈大牛,眼睛空洞,嘴里吐出一块铃铛碎片,

血水顺着下巴淌下来,棉袄被染成黑红,像浸过腐烂的肉汤。

“救……命……”陈大牛的声音低沉而扭曲,像被什么东西掐着喉咙。林殊吓得后退,

手机掉在地上,屏幕还亮着,小雅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林殊?你说话啊!我听不见!

”陈大牛迈出一步,脚落地时发出“咔”的一声,像骨头撞在一起。他手里的柴刀举起来,

刀刃上滴着黑红的液体,像刚砍过什么东西。林殊转身就跑,可刚跑出几步,

身后传来一阵沙沙声,像无数个脚步追上来。他跑进村后的树林,雾气更浓,

树影扭曲得像一张张怪脸。他喘着粗气,躲在一棵大树后,屏住呼吸。沙沙声近了,

他从树缝里偷看,陈大牛站在不远处,低着头,柴刀拖在地上,划出一道道黑红的痕迹。

旁边还有两个影子,一个高瘦,一个矮小,头都歪着,像断了线的木偶。

“叮铃……”***从雾里传来,三个影子同时抬头,空白的脸上裂出一抹诡异的笑。

林殊心跳快得像要炸开,他咬紧牙,慢慢后退,可脚下踩到一根枯枝,“咔”的一声脆响。

三个影子猛地转头,朝他扑过来。林殊转身狂奔,树枝刮过脸颊,留下***辣的血痕。

他跑得喘不过气,肺像要炸开,终于冲出树林,跌倒在村后荒山的乱石滩上。雾气散了一些,

林殊喘着粗气,回头一看,三个影子站在树林边缘,没追上来,可陈大牛的柴刀还插在地上,

刀刃上挂着一块湿乎乎的东西,像剥下来的皮,边缘带着几根粗硬的毛发。林殊爬起来,

摸索着找到破庙。他推开吱吱作响的庙门,跌坐在供桌旁。铜铃还在地上,铃身上刻满符文,

暗红的痕迹像血干涸后留下的。他喘着粗气,掏出录音笔录下声音:“第六天夜,逃出老宅,

陈大牛和两个影子追我,躲进破庙。必须弄清铜铃的秘密。”录音刚结束,

庙外传来一阵低语:“别回头……”林殊猛地抬头,庙门缝里伸进来一只苍白的小手,

指甲抓着门板,拖出一道道黑红的痕迹。他吓得后退,撞到供桌,铜铃“叮铃”响了一声。

紧接着,庙里的温度骤降,墙上的影子动了动,像无数只手在爬。他低头一看,

铜铃旁边多了一张泛黄的纸,和麻袋里的一模一样,上面写着:“铃封其魂,魂怨不散,

血脉为引,诅咒永存。”林殊愣住了。血脉为引?他脑子里闪过爷爷的笔记,

那本提到清溪村的旧书。他小时候听爷爷讲过一个故事,说他们家祖上有个女人,

死得不明不白,难道……“叮铃……叮铃……”***从铜铃里传出来,像被无形的手摇晃。

林殊猛地抬头,庙门被推开一道缝,陈大牛站在门外,眼睛空洞,嘴里吐出一块铃铛碎片,

血水顺着下巴淌下来。旁边还有两个影子,一个高瘦,一个矮小,

空白的脸上裂出一抹诡异的笑。“林殊……进来……”陈大牛的声音低沉而扭曲,

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来。林殊跌坐在地,眼睁睁看着三个影子逼近,铜铃的***越来越响,

像在召唤什么。就在这时,庙外传来一声尖叫:“林殊!你在哪儿?”是小雅的声音。

破庙里,铜铃的***刺耳得像刀子划过耳膜,林殊瘫坐在供桌旁,盯着门口逼近的三个影子。

陈大牛站在最前,眼睛空洞,嘴里吐出一块铃铛碎片,血水顺着下巴淌下来,染红了棉袄,

像浸过腐烂的肉汤。高瘦和矮小的影子紧随其后,空白的脸上裂出一抹诡异的笑,

头歪得像断了脖子,动作僵硬得像提线木偶。

“林殊……进来……”陈大牛的声音低沉而扭曲,像被什么东西掐着喉咙挤出来。

林殊咬紧牙,想爬起来,可腿软得像灌了铅。他抓起地上的泛黄纸,

上面那句“血脉为引”像烙铁烫进眼里,脑子里闪过爷爷讲过的故事:一个女人,

死得不明不白,莫非真是他们家的祖先?就在这时,庙外传来一声尖叫:“林殊!你在哪儿?

”是小雅的声音,清脆而急切,像一道光撕开黑暗。林殊猛地抬头,三个影子顿了顿,

头齐刷刷转向庙外,像被什么吸引了注意力。“叮铃……”铜铃又响了一声,

***急促得像在催命。陈大牛迈出一步,柴刀拖在地上,划出一道黑红的痕迹,

刀刃上挂着一块湿乎乎的皮,边缘带着几根粗硬的毛发。高瘦的影子伸出一只干枯的手,

指甲抓着门框,矮小的影子则蹲下来,像野兽一样嗅着空气。“林殊!快回答我!

”小雅的声音更近了,夹着雾气传进来。林殊咬紧牙,喊道:“小雅!我在这儿!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