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走廊永远亮着惨白的灯光，林小夏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凌晨两点十五分。这是她在市立医院实习的第三个月，也是她第一次独自值夜班。

护士站里安静得能听见输液管里药水滴落的声音，林小夏低头整理着病历本，突然听见走廊尽头传来一阵脚步声。那脚步声很轻，像是穿着布鞋在地上拖行，却格外清晰。

她抬起头，看见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太太正朝这边走来。老太太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棉袄，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攥着一个布包。

"您好，请问需要帮助吗？"林小夏站起身。

老太太在护士站前停下，浑浊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我找张医生。"

"张医生已经下班了，您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林小夏露出职业性的微笑。

"不行，必须找张医生。"老太太固执地摇头，"我女儿在这里住院，我得问问她怎么样了。"

林小夏翻开值班记录本："请问您女儿叫什么名字？在哪个病房？我帮您查一下。"

"王秀芬，住在302病房。"老太太说着，从布包里掏出一个保温盒，"我给她熬了鸡汤，得趁热喝。"

林小夏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调出住院系统。当她看到屏幕上的信息时，后背突然一阵发凉——系统显示，302病房确实住过一个叫王秀芬的病人，但那是三年前的记录，而且病人已经在住院期间去世了。

她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抬头看向老太太："阿姨，您是不是记错了？302病房现在住的是其他病人。"

"不可能！"老太太突然激动起来，"我女儿就在302，我每天都来看她！你们是不是把她藏起来了？"

林小夏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她清楚地记得，刚才老太太走过来的时候，走廊的日光灯根本没有照出她的影子。

"阿姨，您先别激动......"她的话还没说完，老太太突然转身朝病房方向走去。林小夏连忙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