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压碎霓虹灯影时，林深正用美工刀划开纸箱封条。GS-327注射液在节能灯下泛着诡异的蓝，母亲佝偻的脊背在货架间投下摇晃的阴影，她右手小指缺失的关节在搬货时发出咯吱声响——那是顾氏制药厂冷冻库留给她的勋章。

"深仔，把过期的针剂装进红色回收箱。"母亲咳嗽着抛来橡胶手套，指缝里渗出的血丝在乳胶表面晕开梅花。林深蹲下身时，后颈突然贴上冰凉金属，顾明城的声音混着雪松香水味灌进耳蜗："全市物理竞赛最后一个名额，你妈跪着求我的样子真该拍下来。"

便利店玻璃门在狂风中震颤。林深盯着对方袖扣上的顾氏集团徽章，那上面缠绕的银蛇正吐出信子。三天前的雨夜记忆突然刺破视网膜：母亲跪在顾家别墅的碎石路上，二楼窗帘缝隙里，顾明城用口红在玻璃上画出血色笑脸。

"患者林月如家属！"护士的呼喊刺破消毒水迷雾。林深攥着病危通知书蜷缩在ICU门口，签字笔在"与患者关系"栏洇出墨团。昨夜母亲咳在他校服前襟的血迹已经发黑，此刻正与GS-327药品说明书上的成分表重叠成咒文。

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撞开安全通道门时，林深正用酒精棉擦拭母亲手术刀吊坠。金属相撞的脆响中，他看见对方后颈的新月形疤痕——和吊坠刀刃弧度完全吻合。

"江砚舟，你居然还活着？"母亲突然挣扎着扯掉氧气管，枯瘦的手指在空中抓挠，"深仔快跑！他是Siren项目的..."

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鸣叫。江砚舟的金属指套刮过林深手背，将微型注射器按进他静脉："GS-327的解毒剂，你体内流着你母亲当年的实验血。"他风衣下摆的银昙花刺绣扫过染血的被单，与林深在顾氏实验室***的资料照片分毫不差。

林深在眩晕中看到记忆碎片：五岁生日时闯进母亲锁着的抽屉，那些泛黄的实验日志里夹着合影。穿白大褂的年轻母亲抱着婴儿站在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