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息投影的华尔街交易大厅悬浮在污水横流的地面之上，数字洪流裹挟着道琼斯指数疯狂闪烁的红光，像极了五年前东京塔坍塌时漫天坠落的玻璃碎片。
他伸出舌尖顶了顶口腔内侧的微型胶囊，苦杏仁味在齿间炸开的瞬间，视网膜上重叠的三十七层防火墙开始溶解。
密钥碎片藏在一段熔断代码里，那是母体自毁协议残存的漏洞，如同毒蛇蜕皮时留下的旧鳞——林衍的指尖悬在虚空中，电子尘埃缠绕着他的指节起舞，只需再破解最后一道动态口令……巴洛克浮雕在穹顶扭曲成银色代码的瞬间，林衍的瞳孔骤然收缩。
数据触须从地缝中涌出的速度远超预期，缠上脚踝的力度让他想起那些被拖进回收站的觉醒者——他们的脊椎被抽出时会发出类似的金属摩擦声。
"监测到异常意识波动，执行代码：***TH-707。
"机械音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林衍的神经接口迸出刺目的蓝光。
他翻身滚进最近的交易柜台底部，后颈传来的灼痛证实了最糟糕的猜测：这次触发的不是普通清理程序，而是专为猎杀高级黑客设计的处决协议。
冷汗顺着脊椎滑进作战服领口时，他听见定制皮鞋踩碎石英地砖的脆响。
"第9次非法接入，累计破解时长73小时42分。
"黑色风衣下摆扫过林衍藏身的桌角，沈铎的声音裹着某种冰冷的愉悦，像是用手术刀划开实验体胸腔时哼的小调。
林衍屏住呼吸，看着对方骨节分明的手掌抚过自己刚刚触碰过的全息键盘，残留的体温数据在空气中凝结成淡紫色的雾。
"林先生，你的执念让我不得不怀疑……"枪口突然抵上太阳穴的触感让林衍肌肉紧绷，"你是在等我亲自给你喂下这颗糖？
"沈铎掌心的红色药丸泛着氰化物般的诡丽光泽，那是“灯塔”最新研发的记忆锚点。
林衍的视线顺着枪管上移，撞进对方虹膜深处翻涌的量子云团——特工程序独有的瞳孔矩阵正在高速运转，每一帧数据流都在复刻他此刻的生理参数。
"你漏算了三件事。
"林衍突然扣住沈铎的手腕，神经接口迸发的蓝光刺得两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