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给你俩个选择
"是不敢，还是不会?”君墨白低笑一声，忽然伸手将她捞起，用玄色龙袍裹住她。
织金面料沉重冰凉的像正在凝固的琥珀，将她困在帝王气息的牢笼。
君墨白拨开她黏在额前的碎发，动作温柔得像在检查新得的瓷器是否有暗裂。
“睡吧。”
他抚过她因余韵轻颤的眼睫。
楚璃在彻底陷入黑暗前，看见那只蓝翅蝶停在龙床柱上，翅膀己经被撕掉半边。
…………翌日清晨。
楚璃惊醒。
脚踝处传来金属的冰凉触感，伴随着***辣的刺痛。
她下意识要屈膝，却被某种重量拽住了动作。
"唔..."晨光透过纱帐，落在她肿胀的脚踝上。
一道两指宽的金色锁链正紧紧扣在那里，链子另一端没入龙床底部的暗格。
这是……？！
她拼命拉扯锁链,金属刮破皮肤。
"醒了？
"珠帘外传来熟悉的嗓音。
楚璃猛地转头，纱帐上映出一道挺拔的身影。
君墨白就坐在不远处，手中茶盏升起袅袅热气。
昨夜零碎的记忆涌入脑海，那杯酒，还有……记忆如潮水涌来。
哗啦一珠帘被掀开的声响打断她的回忆。
“看来药效过了。”
君墨白立在床前，逆光中看不清表情。
他腰间玉带未系。
楚璃下意识往后缩，锁链哗啦作响。
“皇上这是要做什么？
“她声音发抖。
她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君墨白停在床前，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朕以为..."鎏金护甲挑开纱帐："你该学乖了。
"晨光突然大盛，楚璃不得不眯起眼。
逆光中，君墨白的轮廓镀着金边，却看不清表情。
只有那只扣着她下巴的手，温度灼人。
"锁起来..."她挣了挣脚链，金属碰撞声在寝殿内格外刺耳："就是皇上教的乖？
"君墨白低笑一声。
突然掀开锦被。
楚璃这才发现自己只穿着素白中衣。
她慌忙去拢衣襟，却被锁链牵扯得一个踉跄。
"怕什么？
"君墨白单膝压上床榻，龙袍下摆扫过她***的脚背：温热的掌心贴上她脚踝的淤青，力道恰到好处地揉按。
楚璃浑身僵硬——这太荒谬了。
晨光中，他俊美如神祇的面容与昨夜施暴的恶魔判若两人。
“陛下...”她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为何锁我?”君墨白在床沿坐下，手指抚过她脚踝的淤痕，他低笑一声。
“朕总得防着你寻短见。
毕竟你可是君无邪亲手送给我的。”
楚璃瞬间愣住。
“很意外?“君墨白捏起她的下巴,“你以为他为何将你献给朕?"他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不过是为了讨好朕罢了。”
这句话像一把刀***楚璃心口。
所以她究竟在他眼里算什么？
可以随意赠送的玩物吗？
“畜生...”她颤抖着骂道，不知是在说君无邪还是眼前人。
君墨白不以为忤，反而低笑起来:“骂得好。”
“不过朕更喜欢你用这里骂。”
***，楚璃在心中说道。
君墨白按住她的手腕:“看清楚了?”他指着某处，“这是朕的印记。”
“疯子!"她终于崩溃。
君墨白眸光一暗，突然扯动锁链将她拖到身前:“想死?“他掐着她的脖子冷笑。
“楚璃，你昨晚亲口说...”他冰凉的手指抚上她咬破的唇，“宁可做妓也不当朕的妃。”
楚璃脸撇过一旁 ，她确实说过……谁能想到被百姓奉为神明的陛下竟然这么混账！
她正要说话。
“嘘--”叠金护甲抵住她的喉咙。
"你还说要杀朕。
“他手指下滑，挑开凌乱的衣襟，露出肩头一处狰狞的被尖锐物品刺出的伤。
“还给了朕这个！”
楚璃瞳孔骤缩。
她完全不记得自己伤过君墨白!“不可能！”
“怎么?“君墨白突然掐住她下巴，“现在知道怕了？”
另一只手扯动锁链，楚璃痛呼一声扑倒在他膝头。
"昨夜拿簪子刺朕的胆子呢?”窗外明媚的阳光突然照亮地上的半截断簪。
那是她平日里最爱的白玉簪，如今断成两截，尖端还沾着暗红的血迹。
楚璃浑身发抖，破碎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后半夜，当她从昏迷中醒来，看见君墨白沉睡的侧脸时，确实摸到了枕下的簪子.…"我...”楚璃浑身发抖。
那分明就是弑君！
“现在明白了？
“君墨白将瓷瓶扔在她脚边。
“你恨朕。
"他慢慢卷起锁链，迫使楚璃仰头看他。
“到.....”指尖划过她脖颈，“想同归于尽。”
楚璃在锁链束缚下艰难喘息。
“为什么？”
她声音哽咽，“不首接杀了我?”君墨白笑了，这个笑容让楚璃毛骨悚然。
“朕的猎场里...”他慢条斯理地抚弄锁链。
"从来不留死物。
"突然发力将楚璃拽到身前。
“特别是...”唇贴上她耳垂，“会咬人的狐狸。”
龙涎香混着茶香将她包裹。
楚璃别过脸，却被他掐着下巴转回来。
"朕给你两个选择。
"修长的手指划过她脖颈处的脉动："一...乖乖待在朕眼皮底下。
""二...”晨光在锁链上折射出冰冷的光芒，楚璃的脚踝己经磨出血痕。
君墨白的手指突然加重力道,在她脖颈上留下一道红痕。
“选二会怎样?”她突然仰头，染血的唇勾起挑衅的弧度。
君墨白眸色骤深。
昨夜在他身下颤抖的小兽,此刻竟亮出了獠牙。
“朕不介意让门外那群人…给你陪葬！”
楚璃的呼吸被他掐得断断续续，眼前阵阵发黑，却仍死死盯着君墨白的眼睛。
"选...三..."她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指尖深深掐进他的手腕，"杀了你..."君墨白眸光一暗，突然低笑出声，手上的力道却松了几分。
"好啊。
"他俯身，薄唇几乎贴上她的，"朕等着。
"他的气息灼热，拂过她苍白的唇，像毒蛇吐信。
楚璃猛地偏头避开，却被他捏着下巴硬生生扳回来。
"躲什么？
"他指腹摩挲着她咬破的唇，眼底暗色翻涌，"昨晚咬朕的胆子呢？
""疯子！
"她声音嘶哑，浑身发抖，却倔强地不肯示弱，"你不如首接杀了我！
""杀了你？
"君墨白轻笑，"那多无趣。
"他的掌心贴着她的心跳，感受着那急促的搏动，眼底闪过一丝餍足。
"朕就喜欢看你..."他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想杀朕，却又杀不掉的样子。
"楚璃浑身一僵，眼底恨意翻涌。
君墨白却像是欣赏什么有趣的东西，指尖轻轻划过她绷紧的脊背。
"恨朕？
"他低笑，"那就好好活着，活到...""你能亲手杀了朕的那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