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亮了又灭，第17个未接来电来自陈昭，那个我交往了两年的富二代男友。
玻璃窗外暴雨倾盆，倒映着我狼狈的模样——褪色的帆布鞋浸在积水里，廉价的T恤紧贴后背。
三个小时前，我推掉设计公司的加班，特意绕路去陈昭最爱吃的那家糕点店。
当我抱着精致的礼盒出现在他公司楼下时，却看见他搂着一个穿Gucci连衣裙的女孩上了迈巴赫。
雨水混着睫毛膏流进眼睛，刺得生疼。
"宝贝，这破雨可算停了。
"陈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我熟悉的漫不经心。
我转身时，他正用爱马仕丝巾擦拭捷豹的真皮座椅，金丝眼镜后的眼神扫过我湿透的裙摆，突然笑出声，"林小满，你不会真以为每天给我带早餐，就能麻雀变凤凰吧？
"礼盒"啪嗒"坠地，草莓蛋糕的奶油溅在我磨破边的帆布鞋上。
那个穿Gucci的女孩倚在车门旁，涂着香奈儿甲油的手指掩住嘴，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昭哥，这是谁啊？
"她娇嗔着扯陈昭的袖口。
"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捞女。
"陈昭从钱包抽出一叠钞票甩在我脸上，百元大钞像雪片般散落在积水里，"拿着，就当是这两年的包养费。
哦对了，顺便把我送你的东西都还回来，地摊货配不上我的车。
"我蹲下身一张张捡起钞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这些钱沾满泥水，但每一张都能让我妈多吃半个月的降压药。
陈昭的车扬长而去时，溅起的水花彻底打湿了我的上衣，也浇灭了最后一丝幻想。
凌晨两点，我蜷缩在城中村的出租屋里修改设计稿。
窗外传来醉汉的叫骂声，墙皮剥落的天花板滴滴答答漏着水。
手机在这时响起，是银行发来的扣款通知——陈昭昨天送我的那条"卡地亚"项链，经鉴定是假货，分期还款还要持续三个月。
泪水砸在键盘上，晕开了屏幕上的设计图。
我想起交往第一天，陈昭开着兰博基尼停在公司楼下，当着全部门同事的面说要给我一个童话般的未来。
那时我以为，爱情可以跨越阶级的鸿沟，却忘了灰姑娘的水晶鞋，从来都不属于地摊货。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