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就是为了证道

修仙就是为了证道

作者: 大猫君

奇幻玄幻连载

奇幻玄幻《修仙就是为了证道讲述主角邹鹏邹麟的爱恨纠作者“大猫君”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一位少年在祖龙大地上降突然有天开想去看看天想去九天之上看看!这里有无数的故凡人蝇营狗苟的算也有杀猪屠狗之辈豪有着剑仙御剑除也有着万魂幡里炼制法宝苦苦挣

2025-05-29 18:06:28
脑子又又又又放在这里了!

炎国东南州的青瓦村里,暑气裹着蝉鸣在土墙间流窜。

邹鹏攥着被汗水浸湿的书本,蹲在新宅地基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泥瓦匠的动作。

那些掺着稻草的黏土在粗粝的手掌下翻折,层层堆叠成砖坯,仿佛有生命般在烈日下慢慢长高。

“又在犯傻!”

路过的婶子啐了口唾沫,竹篮里的青菜随着动作晃出残影。

邹鹏浑然不觉,他数着匠人们扬起的木锨,看泥浆在阳光下折射出琥珀色的光,恍惚间竟觉得这比私塾先生教的《千字文》还要有趣。

炊烟升起时,邹鹏被太婆干枯的手指拎回家。

八仙桌上摆着新摘的豆角和腌萝卜,父亲用旱烟杆敲了敲桌面:“听说你整天蹲在工地上看垒泥巴?”

母亲正往碗里添饭,粗糙的瓷碗磕在木桌上发出闷响 —— 二十年前她跟着一穷二白的父亲走南闯北,用扁担挑着家当翻山越岭,如今供孩子读私塾的钱,都是省吃俭用攒下的。

邹鹏盯着碗里的饭粒,喉结动了动:“我就喜欢看它们一点点成型。”

七岁那年,邹鹏被父亲拽到太叔公跟前。

炎国现在天下初定,士农工商 读书考科举是乡下娃的出路。

驼背的老人捏着一杆羊毫笔,泛黄的纸书在膝头沙沙翻动。

他枯瘦的手指在掌心掐算,浑浊的眼珠忽然定住:"雀骨入命,破军星照宫,这孩子没文曲星护持,读书是读不出名堂的。

" 他斜睨着躲在父亲身后的邹鹏,"比不上两个姐姐灵透,倒有把子武力气 —— 将来吃军粮合适。

"邹鹏看见父亲的瞳孔骤然缩紧,像被人当胸泼了盆冰水,眼底的光一寸寸暗下去。

但父亲很快堆起笑,袖中摸出银钱往太叔公手里塞:"劳您费神..." 那枚银元落进铜盘时叮咚一响,惊得梁上燕子扑棱棱飞远了。

从那以后,邹鹏总能在父亲转身时捕捉到一声叹息。

深夜里他佯装熟睡,听见东厢房传来压抑的啜泣。

母亲的肚子己经显怀,她的哭声混着窗外虫鸣,碎成一片片:"都怪我... 怀他时贪那口酒... 是我误了孩子..."月光从窗棂漏进来,在帐角织出惨白的网。

邹鹏把脸埋进枕头,指尖紧紧攥住粗布被面 —— 他记得去年春日,自己蹲在溪边用柳枝编了只活灵活现的蚂蚱,两个姐姐围着他笑出小梨涡;他也记得父亲曾夸他爬树比猢狲还利索,眼里盛着的星火。

如今那些星火灭了,只余下太叔公纸页上的墨字,像一道冰冷的符咒,将他钉在 "从军" 二字上。

母亲的自责如藤蔓般在暗处疯长,而他在这窒息的氛围里渐渐明白:有些人生来不是被期许的种子,而是被命运挑剩下的石子,注定要滚向不同的归途。

果然,邹鹏的学业一塌糊涂,先生教的字隔天就忘得干干净净。

两个姐姐能把《三字经》背得朗朗上口时,他还在为 "人之初" 的笔画发愁。

至于弟弟,自出生起便像颗璀璨的星子,照亮了全家的眉眼 —— 除了母亲,再没人注意到邹鹏总在灶台边啃冷窝头,也没人问过他每天都在做什么。

父亲等不及小儿子长到七岁。

邹鹏十岁那年,弟弟才三岁,就被抱着去了太叔公的卦摊。

邹鹏远远看着老人颤巍巍铺开宣纸,狼毫笔在砚台里转了三转,忽然一拍大腿:"这娃儿是麒麟骨配文昌星!

日后必成大器!

" 他蘸着朱砂在黄纸上画符,"只是命盘与父星相冲,得认个五行相合的干爹,方能压住运势。

"父亲的眼睛瞬间亮起来,那是邹鹏从未见过的灼灼火光。

回程路上,己有些家业的父亲破天荒买了糖炒栗子,捏着一颗塞进小儿子手里:"咱们阿麟是要做大官的。

" 母亲摸着三岁的邹麟,嘴角漾起笑纹。

邹鹏跟在后面,鞋底踩着路上的碎石子。

他知道今晚饭桌上会有红烧肉,知道这是沾了弟弟的光,就像知道父亲怀里的幼弟永远不会像自己一样,在雪天里穿着脚趾头都出来布鞋,冻得脚尖发紫。

太叔公的黄纸符在风里哗哗作响,他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夏夜,母亲摸着他的头说 "鹏儿手巧,以后学门手艺也挺好",可话音未落,就被父亲摔茶碗的声音打断了。

暮色漫过青石板路,弟弟在父亲肩头咯咯笑,栗子壳落在邹鹏脚边。

他弯腰捡起那点暖烘烘的甜,忽然觉得手里攥着的不是果仁,而是命运随手撒下的、两颗截然不同的种子 —— 一颗在暖阳里抽芽,另一颗却注定要在阴影里,长成歪歪扭扭的树。

大姐第三次冲击宗门内门失利时,父亲又往执事堂塞了二十箱琉璃盏。

邹鹏蹲在墙角数那些朱漆木箱上的铜扣,看管家小厮用红绳捆了骡车,车轮碾过青石板,在他影子里轧出深浅不一的辙痕。

二姐早己是内门弟子,上月寄回的信里说得了主峰长老点拨,笔下的符咒能引动天雷。

而他十五岁那年就被测出没有灵根,连外门试炼的场子都没资格进,只能攥着空白的荐帖,在众人怜悯的目光里低头往家走。

父亲总在酒后骂他 "废物",酒气混着唾沫星子喷在他脸上:"不如你娘肚子里那块肉!

" 弟弟八岁就测出天灵根,上个月刚得了内门首座的亲传,连带着玉氏房里的香炉都换成了羊脂玉的。

母亲摸着邹鹏掌心的茧子,叹着气往他怀里塞碎银:"去城西学个木匠吧,好歹有门手艺..." 话没说完,就听见前院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 —— 父亲又在摔茶盏,骂他 "连颗灵石都看不住"。

变故发生在秋分那天。

炎国钦差大人路过府门,忽然掷来两颗描金匣子:"贵府主母面相有灵慧之光。

" 父亲劈开匣盖时,紫光映得满室生辉,竟是两枚筑基丹。

谁也没想到,年逾西十的玉氏和父亲竟都是隐匿灵根的体质,服下丹药后,修为如沸汤腾涌,半月后便突破了练气期。

自那以后,府里整日车马喧嚣,各路修士捧着灵植宝器来攀交情,父亲腰间的储物袋日渐鼓胀,看邹鹏的眼神却愈发冷冽 —— 那日他弯腰捡地上的下品灵石,父亲的剑匣狠狠抽在他背上:"没出息的东西,连颗石头都拿不稳!

"母亲躲在回廊拐角抹眼泪,手里还攥着给邹鹏新做的护腕。

他低头看着腕间粗布纹路,忽然想起七岁那年,太叔公说他 "适合从军" 时,母亲也是这样红着眼眶,把他揽进怀里。

如今府里的琉璃灯越点越亮,照得他影子越来越淡,像落在宣纸上的一滴墨,被满室珠光宝气洇得几乎透明。

只有后院老槐树下的石磨还认得他,每到深夜,他就着月光磨木工刨刀,刃口映出自己棱角模糊的脸 —— 那是在这个灵气纵横的世界里,唯一属于他的、不带灵光的锋芒。

他终究是从偏房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十八岁的暮春,他跪在正厅青石板上,膝头硌着去年冬天父亲新铺的冰纹地砖。

父亲斜倚在紫檀木榻上,指尖拨弄着刚得的琥珀扳指,连眼角都没扫他一下。

檐角铜铃在风里碎成细响,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晒干的丝瓜瓤,又轻又脆:"爹,让我管账房吧,或者... 去庄子上收租..." 话未说完,就被一声冷笑截断。

"管账?

" 父亲的扳指磕在茶盏边缘,"你连乘法表都算不利索,还敢碰银钱?

" 榻边的鎏金香炉飘来沉水香气,熏得他眼眶发酸。

他忽然想起七岁那年,父亲也是这样的语气,对太叔公说 "这孩子随他娘,愚笨"。

深夜的雨丝扑在窗纸上,像无数只想要抓住什么的手。

他跪在母亲卧房外,额头抵着雕花门框,听见屋内传来辗转的叹息。

"娘,我要走了。

" 喉间滚过滚烫的咸涩,"去南边的城池... 学做木工也好,当个护院也罢..." 雨声渐急,他看见门缝里漏出一线昏黄烛火,在自己蜷曲的影子上织出碎金。

母亲的脚步声忽然近了,却在门后停住,良久,传来布料摩挲的窸窣 —— 她大概是在摸自己前些天送的蜀锦帕子。

"鹏儿..." 母亲的声音隔着门板,湿得能拧出水来,"到了外头... 别总逞强..." 话音未落,前院传来父亲呵斥仆人的动静。

邹鹏猛地起身,袖中掉出半块硬饼 —— 那是他藏了三天的口粮。

他弯腰捡起来,拍掉上面的灰,听见自己心跳如鼓,像战鼓,又像丧钟。

翻墙时勾破了袖口,他却觉得前所未有的轻快。

后院的老槐树在雨中簌簌发抖,他忽然想起母亲曾说过,这树是他出生那年栽的,当时父亲还说 "要等鹏儿中秀才,就在树下摆十里长宴"。

此刻他攥着腰间母亲偷偷塞的荷包,里面是五两碎银和半块护身符,沿着墙根往巷口走,身后的朱漆府门越缩越小,最后变成墨色天幕下一个模糊的红点,像谁不小心溅上的一滴血。

雨幕中,他摸出怀里的木工刨刀,刃口在闪电里划出冷光。

这把刀陪他磨了三年,能削出薄如蝉翼的木片。

前方是漆黑的长街,尽头隐约有更夫提着灯笼走过,灯笼上 "平安" 二字被雨打湿,晕成两团温柔的红。

他踩过积水,听见自己的脚步声第一次这样清晰 —— 不是谁的儿子,不是家族的累赘,只是一个要去看看天地多大的、十八岁少年。

邹鹏跟着商队的篷车颠簸了半个月,车辙印里的泥土从赤红换成苍黄,终于在某天傍晚看见城墙垛子刺破灰蓝的天幕。

城门洞开处,青石板缝里长着苔藓,"姜西州" 三个铁画银钩的大字被夕阳镀成古铜色,他摸了摸怀里藏着的木工刨刀,指尖蹭上一点剥落的金粉。

码头上的苦力们赤着脚在水洼里踩出啪嗒声,邹鹏把破包袱往肩头一甩,挤进扛麻包的队伍。

日头毒辣,汗水渗进后背的旧伤 —— 那是父亲用剑鞘抽出来的疤。

他咬着牙扛起三百斤的粮袋,听监工的哨子在头顶尖啸,忽然想起太叔公说的 "破军命",原来不是要他穿铠甲,而是让他在生活的重负下,把自己炼成一块铁。

第三日尿血的时候,他正蹲在河埠头啃硬饼。

铁锈味在喉间翻涌,他望着水面里自己浮肿的脸,忽然抓起岸边一块碎瓷片,在掌心划开道血口。

鲜血滴进水里的瞬间,黑虎帮的疤脸堂主正好路过,踢了踢他的鞋尖:"小子,想赚痛快钱吗?

"黑帮的场子设在城西暗巷,邹鹏揣着短刀站在赌坊门口,看骰子声和叫骂声从门缝里漏出来。

他学会了用眼角余光扫生面孔,用膝盖顶碎找茬者的筋骨,也学会了把挨刀的疼当作挠痒 —— 毕竟比起父亲的冷眼,这些拳脚反而来得实在。

两个月后官兵冲进来时,他正攥着酒坛砸向一个泼皮,碎瓷扎进掌心的刹那,忽然觉得解脱:原来自己早就不是邹家那个连灵石都捡不稳的废物,而是能在刀光里抢出一条路的狠角色,奈何黑虎帮被官府剿灭,邹鹏只能流落街头。

流落街头的第七日,他在医馆幌子下看见 "求热血" 的黄纸。

穿青色大褂的老大夫用银针戳他指尖,浑浊的眼珠忽然亮了:"你这血... 带着股子刚劲。

" 铜盘里的血珠凝而不散,像颗暗红色的珠子。

邹鹏盯着那血,想起母亲房里的羊脂玉香炉,想起父亲摔碎的茶盏,忽然咧嘴笑了 —— 原来他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不是被嫌弃的愚笨,而是这腔怎么也泼不灭的血。

攥着卖血得来的碎银,他在街角看见个老木匠正在修补门板。

刨刀在木头上卷出金黄的花,那弧度让他胸口发烫。

他摸出怀里的刨刀,刀刃还沾着黑虎帮那残留的血,却在夕阳下泛着温润的光。

或许命运从来没给他文星武曲,只是要他在这泥里水里,把自己活成一把虽钝却利、能劈开混沌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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