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别墅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你好,我是桃花派出所的民警,今天来向你们核实一件伤害案件……"”
赵睿年冷着脸,侧身让两位警察进了门。
他心中冷笑,警察找上门,一定是那个不知廉耻的白眼狼报的警。
听完警察的叙述,赵睿年没有丝毫遮掩,直接承认:
“警察同志,赵小雅是我女儿。没错,是我打的她。 ”
年长的警察皱了皱眉,语气严厉:
“赵先生,看您也是个高级知识分子,难道不知道打人是违法的吗?”
“她是我女儿!”
赵睿年猛地提高了声音,眼中怒火翻涌,
“做出那么不要脸的事,难道不该打?”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两位警察,声音里带着咄咄逼人的质问,
“你们也有儿女吧?如果你们的女儿背着未婚夫收别的男人十几万的礼物,你们能心平气和地处理? ”
年长的警察沉默了一瞬。
他确实有个女儿,也曾在教育孩子时失控过。
但是,也不能把人打成那样!
但年轻的警察却丝毫不为所动,严肃道:
“即便如此,暴力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您的女儿在医院住了一晚,您作为父亲,难道就不担心?”
“担心?”
赵睿年嗤笑一声,眼中满是厌恶,
“我巴不得她死在外面!自己有未婚夫还收野男人的东西,这就是不知廉耻!放在古代,这种女人就该浸猪笼!”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最后几乎是在怒吼,整栋别墅都回荡着他的愤恨。
年轻警察脸色一沉,从腰间取出手铐:
“赵先生,您涉嫌故意伤害罪,现在依法对您进行传唤,请配合我们调查。”
赵睿年一愣,显然没料到事情会闹到这一步。
而站在一旁的白杨更是急了,冲上前挡在赵睿年面前:
“警察同志,当父亲的管教女儿也有错?他只是一时气急了,才动的手!”
她的声音里带着慌乱。
赵睿年是公司的高管,前途无量,再加上马上就要和傅家联姻,
若是进了局子,不仅颜面尽失,事业恐怕也会毁于一旦!
年轻警察见白杨不肯走开,亮出了警官证,
“女士,你要是这样,就是妨碍警察执法,这恐怕比你的老公罪行还高。”
白杨一听这话,瞬间就让开了道,一个已经进去了,她不能把自己也搭进去。
雍城第一医院!
赵小雅已经在医院躺了整整一周。
窗外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来,落在她苍白的脸上。
虽然淤青已经消退不少,但眼角和颧骨处仍残留着淡淡的青紫色痕迹,像是挥之不去的阴影,无声地提醒着那一晚的暴行。
其实三天前医生就建议她出院,但傅正庭坚持让她多观察几天。
他怕她留下后遗症,更怕她心里那道伤愈合不了。
这一周里,他寸步不离。
吃饭时,他会把汤吹温;穿衣时,他会替她拢好衣领;就连上厕所,他都会在门外守着,确保她不会因为头晕而摔倒。
他的照顾细致入微,却又克制守礼,从不越界。
赵小雅从未被人这样珍视过。
从小到大,父亲对她只有严厉的管教和冷漠的忽视,而母亲看似温柔,其实更多的却像是她爸爸的一个打手。
她习惯了被忽视,习惯了独自舔舐伤口。
可自己却硬生生地闯进傅正庭的世界,他没有不高兴,反而是用温柔和耐心一点点瓦解自己的防备。
人心都是肉长的,更何况是她这样缺爱的人?
她根本抵抗不了。
出院这天,傅正庭站在病床边,手里拿着一副墨镜。
“雅雅。”
他低声唤她,嗓音低沉而温柔。
赵小雅抬眸,还未反应过来,他已经轻轻将墨镜架在她的鼻梁上。
镜片微凉,遮住了她眼角的淤青,也遮住了她微微泛红的眼眶。
“这样,别人就看不到了。”
他低声说,指尖在她耳畔短暂停留,像是怕碰碎了她。
赵小雅心脏猛地一跳,喉咙发紧。
“谢谢……”
她声音很轻,几乎像是在叹息。
傅正庭眉头微蹙,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语气认真又无奈——
“别说谢,我们是夫妻,你忘了吗?”
他们前脚刚踏出医院大门,后脚白杨就拽着赵小婷匆匆走进了同一家医院。
妇产科走廊的落地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一览无余。
赵小婷的目光突然被一辆低调奢华的劳斯莱斯幻影吸引。
傅宸宇也有一辆,但远不及眼前这辆来得张扬。
只见一位上了年纪的男人正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戴墨镜的女人下车,那副呵护备至的模样格外扎眼。
当她的目光落在女人身上时,赵小婷莫名觉得那个婀娜的背影似曾相识。
她轻蔑地勾起嘴角,无声地吐出几个字:
“小三!不要脸!”
这时,医院广播叫号,
“三百一十三号,请到八号诊室!”
听到叫号,赵小婷这才收回视线。
八号诊室里坐着位年轻医生,虽然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但那双清澈的杏眼和精致的眉形已足够惊艳。
医生简单询问症状后,用笔尖轻点病历本:
“可能是早孕反应,需要做个B超确认。”
一旁的白杨暗自攥紧了包带。
作为两个孩子的母亲,她从赵小婷近日的孕吐症状里看出了端倪。
但在检查结果出来前,她不敢表露半分喜色,生怕空欢喜一场。
要是赵小婷有了傅宸宇的孩子,她就可能母凭子贵,坐上傅家少奶奶的位子,而不是那个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