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 章 漕帮该送鸳鸯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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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浸透茜纱窗时,江稚鱼正攥着褪色的桃红被褥发怔。

谢晏序的鎏金护腕搁在脚踏上,映着廊下飘来的合欢香,像头蛰伏的兽。

门外忽起窸窣声,她本能地探向枕下银簪,却摸到块温热的核桃酥——是那人睡前硬塞来的。

"小娘子..."木栓咔嗒落地,小二染着酒气的影子漫上床帷,"哥哥来教你看真正的春宫戏本......"江稚鱼缩进床角,银铃缠住谢晏序遗落的剑穗。

指尖刚触到冰蚕丝,忽有松香挟着血腥气卷来。

谢晏序赤足踏过满地月光,石榴红中衣像团灼人的火。

"来得正好。

"他忽然扣住她脚踝拖向怀中,鎏金护腕撞得床柱金铃乱颤,"教这蠢货见识谢家枪法。

"江稚鱼还未惊叫出声,谢晏序己咬开她颈间红绳。

玉佩坠进锦被的刹那,他染血的绷带缠住两人交叠的手,冲着僵在帐外的人嗤笑:"三十六式才演到第七式,掌柜的没给你备观摩席?

"小二手中铜钥当啷坠地。

月光恰在此刻掠过谢晏序后背——纵横交错的旧伤间,赫然添了道新鲜箭创,血珠正顺着江稚鱼指尖往下淌。

"继续啊。

"谢晏序突然捏住她染血的指尖按在自己唇上,舌尖卷走那抹殷红,"不是要教我家娘子看戏本?

"他的膝头抵开她发颤的腿弯,腰间狼首符却悄悄滑入她掌心。

江稚鱼倏地僵住。

玄铁纹路正与那枚淬毒柳叶镖的凹痕严丝合缝,谢晏序的指尖在她掌心疾书:暗号。

"夫君..."她忽然颤声攀上他脖颈,将狼首符狠狠按进他伤口,"第七式该换药了..."谢晏序闷哼声未落,小二己踉跄着栽出门去。

檐角铁马叮咚乱响,盖住廊下十余道渐远的脚步声。

"演得不错。

"谢晏序支起身,将染血的绷带缠回腰间,"就是按伤口的力道..."他忽地捏住她尾指,"跟捏碎核桃的小乞儿学的?

"残烛爆开最后一粒灯花时,江稚鱼才发觉掌心还攥着他半截断甲。

床褥间核桃酥碎成齑粉,混着血渍凝成褐色的痂,像极了药庐废墟里那滩烧变形的蜜饯。

晨雾漫过门楣上残留的柳叶镖时,江稚鱼正将染血的绷带塞进药囊。

谢晏序倚着雕花门框抛接核桃,惊得檐下白鸽扑棱棱撞碎琉璃瓦。

"小药童。

"他忽然用剑鞘挑起她腰间银铃,"昨夜那声夫君..."鎏金护腕磕在铜锁上,震落半片合欢花笺,"值三颗金瓜子。

"江稚鱼耳尖还凝着昨夜的血渍,俯身拾花笺时瞥见掌柜的账本——"天字房"墨迹旁画着三道蝎尾纹。

谢晏序的佩剑突然横在账台上,剑穗银铃正卡住掌柜拨算盘的手:"劳烦把昨夜的合卺酒钱..."他咬开酒囊红绳,琥珀液体淋在"云雨欢"三个朱砂字上,"换成二两鹤顶红。

"掌柜的瞳孔骤缩,袖中滑落的铜钥刻着青蝎纹。

江稚鱼尚未惊呼,谢晏序己掷出核桃击碎窗棂。

"走了。

"谢晏序忽然将猩红斗篷罩住她发顶,掌心贴着她后腰未愈的掐痕,"再看下去..."他咬着她耳垂低笑,"漕帮该送鸳鸯棺了。

"踏出门槛时,江稚鱼腕间银铃忽被疾风撞响。

谢晏序剑锋挑起街边蒸笼,三枚淬毒银针正扎在雪白的莲蓉包上。

蒸腾热气里,他掸去她肩头落花:"早说了,跟我走要会挑早点。

"长街尽头忽起马蹄声,十八匹墨骊马踏碎晨雾。

谢晏序解下狼首符按进她掌心,玄铁纹路割破昨夜结痂的伤口:"抱紧我的腰。

"他呼吸扫过她睫毛上凝的霜,"这次可不止三十六寨。

"江稚鱼在颠簸中回望客栈匾额。

雾霭里"云来"二字竟渗出猩红漆泪,恍若那年药庐火海翻卷的帐幔。

而谢晏序后颈新渗的血珠,滚进她紧贴的衣襟。